骆秉承散布,自己与石盛豪之间,是因为商业秘密发生冲突,是转移视线吗?就是想剔除他舅舅在案件中的关键角色?还是另有它图?
何志伟此时后悔了,那天不该放任死者的电脑留给解宫海,做一下拷贝,都是自己手里的烧火棍。躲事真的躲不过去,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们都在找,他们是谁?不是石盛豪在找吗?”
闻忆听不懂了。
“石盛豪他人都嗝屁了,他还找什么?那个保安,能在诬陷我之后,迅速抽身离境,就说明他背后有人。”
何志伟没说,骆秉承曾经去过洗浴中心,他不想吓跑朋友。
那样,将让他进一步陷入孤立无援之中。
“不是他老婆也告你的吗?”
闻忆跟着问。
“他老婆告我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何志伟反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不管案子。”
闻忆一头雾水。
“你还记得咱们把死者的房产和现金,发还给普济大师吧!”
何志伟做着提示。
“记得啊,那老和尚算命贼准!”
闻忆说。
“尉迟文號作为盛豪集团的代理人,不遗余力地阻止咱们发还。”
何志伟进一步提醒说。
“就为这个,他们告你?”
闻忆恍然大悟。有些吃惊,居然为这个履职行为,他们就敢诬告。那天自己参与了,纪检也找了自己。自己也没当回事,向纪检说了当时的情况,没觉得有多大问题啊。
“这只是我和尉迟文號,以及他们公司结怨的原因。他们说有一笔700万美元,不明原因的海外汇款,汇到谐音伟字的英文账户上,他们说那是石盛豪把钱汇给我了!”
“这罪过可真不小,她也敢说,但你老小子连护照都没有,哪去搞境外账户啊。”
闻忆断定这是诬告。
“他们说我可以有很多渠道获得海外账户,所以审查我这么多天。还查了我的亲属,都找不到我有海外账户的可能性。”
何志伟气苦。
“你就是一个小破探长,兵头将尾,榨干了,也不值七百万美元啊?”
闻忆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志伟。
“别说七百万美金,这两年的存款能超7万人民币都悬,以前的积蓄都被前妻带走了,一毛钱都没留。”
何志伟抱怨着。
“死者那本日记,真有吗?”
这么值钱的日记真的有吗?
“唉,我被折腾成狗了,应该是有吧。”
何志伟突然觉得,石盛豪的老婆之前被忽略太多了。
她虽然被石盛豪弃如敝履,但她毕竟是石盛豪没有离婚的老婆,她和死者罗钺铭之间,构成了名义上的利益冲突。
按当时分析,罗钺铭的死,并不能给她带来丝毫的益处。
但石盛豪死了,却给她带来巨大利益。
“那天咱们发还的日记,都记了什么吗?”
闻忆想知道更多。
“都是死者的日常生活,从初中开始的,很详细,但最近几年的没有。”
何志伟觉得,是该披露一些事实了,内部舆论战骆秉承已经在做了。
“唉,这个女人日记记的太多了,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也不一定。”
闻忆的推断符合逻辑。边说边站起身来,给何志伟到了一杯茶水,茶已经不烫了,他端给了何志伟。
“刚才我在路上,一辆车一直尾随监视着我,”
何志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是不是纪检部门的人,怕大雪天,你在路上出事,他们担责任啊?”
闻忆觉得只有纪检才能掌握何志伟离开的时间。
“不是,他们没有这种惯例吧!他们要怕,就不会让我自己走。”
何志伟判断。
“是不是以前那几块料呢?但他们不可能有你准确的消息吧。太精准了。”
闻忆也觉得蹊跷。
“不是,我录下来了,”
何志伟拿出手机,播放视频递给闻忆。
“这辆车搞得很恐怖啊,车灯也不开,悄悄地跟在你后面,。”
闻忆边看边说。
“他们这样,你觉得像不像猎豹,压低身段,悄悄地靠近羚羊。”
何志伟指点着画面。
“你别说,寂静无声的午夜,大雪纷飞,行人罕至,有这么一辆车尾行在身后,这个场面确实恐怖。”
“嗯,我怕他们突然加速冲过来撞我,然后推脱是雪天路滑。”
何志伟当时确实这样想了。
“他们这也太阴险了,不是替你吹牛,要是我就早跑了,唉,你干嘛呢,你还追人家,你疯了吗?”
闻忆边看画面,边替何志伟捏把汗,这小子胆也太肥了。
“不怕是孙子,我追车拍,就是想看看是谁?死也不能稀里糊涂地死啊。”
何志伟现在看画面,后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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