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先生,您记得我名字吗”
对于女经理的突然发问,解宫海一时有些发愣,眼睛终于离开了正在把玩的枪支。
郑智郑爽郑敏…
解宫海被问懵了,突然有些含糊!
除了叫她经理,或者叫郑经理,他一直都没有太在意她的名字,尤其是,她一直都是用英文名“媞娜”签字,几年下来,就让解宫海完全忽略了她的名字。
没人的时候,连自己的秘书,都叫她“媞娜”。
“媞娜!”
解宫海选择用最安全的方法回答。
“媞娜是我英文名,我的名叫郑秀!”
女经理也怕尴尬,被人叫了一个世纪的经理,她不知道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
作为职业,无疑她是成功,但作为女人她又是失败的。
女管家的宿命,应该像简爱那样吧虽然简爱是家庭女教师,但在郑秀眼里一样。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号称社会“姐夫”的人,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
而解宫海更尴尬,自从那个女人在歪脖树下上吊之后,他就暗自发誓绝不再招惹身边的女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经营好这里的“生意”,就不能搞得不清不楚。
解宫海不吃窝边草,但没记住郑秀的名字,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把手里把玩手枪放到了茶几上,站起身来,走到服务台前,认真地凝视着女经理,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最近没有睡好觉,脑袋空空如野,确实是一时没想出来,你别往心里去。”
解宫海说着扭头看着窗外,指了指窗外的歪脖树,然后,接着扭回头,看看郑秀又说:
“都是被她害的!”
“嗯,没事,我知道,我能做好您的经理,就心满意足了。”
郑秀轻声地说,她居然会脸红了,让解宫海有些意外。
“最近的麻烦比较大,八镜子的事,将来可能就托付你了,我老丈母娘,八十多岁了,根本指望不上。”
解宫海忧心忡忡地说。老丈母娘当法人就是一个幌子。
“还不是有您吗”
郑秀虽然感到会有大事,但并不确定是什么。
“我下一步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呢。”
解宫海无可奈何地说。
“您放心,不论发生了什么,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慧眼相识,没有把我当成佣人,刻意栽培我,让我充分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样子。”
郑秀说出了心里话,士为知己者死,当今世界,女士也是士,完全可以托孤。
“小七先生,你知道他是谁,有朝一日他回来,这就是他的了。”
解宫海在画饼,也在挖坑。
如果外甥这回真能跑掉,他涉及谋杀,肯定也回不来了。而且八镜子怎么都会被当作非法财产,“予以没收”。
“到时,我会听他的话的!”
女经理做着保证。
“你看见他拿走的箱子了吧,那里有这里产权证和工商证书还有账本,有些账本还记录一些你的白条。”
“您都知道啊!”
郑秀做贼心虚,她开始贪钱,只是想引起解宫海的注意,故意用白条套现,没想到解宫海也不管不问,她的胆子就大了,贪多了一点,没想到,解宫海全只是没说而已。
“财务都是我的人,我怎会不知道。你如果做过份了,你早就进去了。”
解宫海平静地说。
郑秀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你拿那点钱,我虽然不当回事,但我外甥就不一定了,如果他被抓回来了,他肯定首先就会把你的事交待出来。”
解宫海编着瞎话,吓唬着郑秀。
“那您和他说说,我把钱退回到就是了!”
郑秀有点着急。
“你放心吧,我刚才都嘱咐他了,让他不要在乎你那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