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周详焦急地问,显然是等久了,他看着何志伟回来,赶紧迎过来问。
“什么碰头会啊,简直就是鸿门宴!”
何志伟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啊”
周详有点不理解。
“汤蔚辰和骆秉承这俩个蠢蛋,带着枪,眼睁睁地看着,八十万巨款让人卷走了,真够笨的。”
何志伟愤愤不平,倒不是替解宫海心疼,贪了那么多,他吐出一点也没什么。
“那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周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没关系,但是这两笨蛋,自己没看住钱,气急败坏乱咬,说我和老必联手敲诈了他们。”
何志伟有股子邪火没地方释放。
“您不在现场啊,您当时在海南,怎么可能呢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刚才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在议论,都这么说。”
周详替何志伟鸣不平。
“这么快,就都知道了”
何志伟觉得自己刚在开小会,没人出会议室,怎么就全知道了呢
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专案组现在也不是秘密了,八卦出来消息自然就快多了。
“他们都在议论,可能你也会被带走。”
周详担心地说。
“放心,我是久经考验的人了,查出我的事,等下辈子吧!”
何志伟嘲讽地说。
“之前好好的一个探组,我以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呢!”
周详有些委屈,眼圈发红。
警队新人,就赶上这么多事,心里难免会产生恐惧。
一旦有斗争,社会就会显露出来残酷的一面,平和的背后,总有阴暗的一角,与罪和恶的缠斗,总是残酷无情的事情。
“没事,这世界离了谁,都会照样运转。而且一两起刑事案件的结局,改变不了任何社会进程。人做好自己,风总会过去,那时照样是晴空万里。”
何志伟安慰着周详。
“但是案件的结局,真能彻底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和结局。”
周详说的就是指眼前这些人,这些事。
“对!”
何志伟感概的一个字,包涵了太多的东西,前一段时间,大家一起走过的路,所经历的案件,就永久地改变了老必、骆秉承、李宾,还有汤蔚辰的人生走向,
“咱们下午干嘛”
周详问。
“当然是干活了,现在大家人心惶惶,都在等靴子落地,但咱们没时间,罗案还要继续查下去。”
何志伟觉得靴子落不落地,活都要干!
“不是那个案子被诅咒了吗”
留文一直在旁边听,此时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这你也信!”
何志伟有些不屑地说。
“他们传的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儿。”
留文有些难为情。
“要是真有诅咒,也是诅咒害人者,也不会诅咒咱们这些破案的人。”
何志伟见过普济,她是虔诚的苦行僧,她应该不会有诅咒别人的恶意。
“对啊,文师弟,咱们不能听风就是雨,还要学会思考。”
周详居然开导起别人,还像模像样。
这让何志伟感到意外,难得妈宝变得这么懂道理,听他说的老气横秋,真不像人云亦云。
“这个案子被骆秉承搁置太久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何志伟说。
“什么来不及罗钺铭多等几天也没什么吧!”
周详没懂什么事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罗案和解宫海的敲诈案,是否有必然联系,但如果解宫海被敲诈勒索,是真实存在的案子,那么死者日记就可以将二者联系起来,而现在日记本,变得一点用都没有了,如果它真的存在,它反而是一个烫手山芋,很可能会被人销毁。”
“李宾不是说,您拿了死者日记吗”
留文说了十分外行的话。这不是直接指认何志伟吗!
显然他是对案件没有充分了解!
他不知道,如果有人拿了死者日记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