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承和林亮经过多日奔波,终于在泰芒乐市同文老街顶流娱乐城落下了脚。这里离国境线很近,但他们却绕了半个地球,辗转多国才到达。泰芒乐市并不大,同文老街是当地繁华的街道,房屋鲜有高层,就是这个顶流娱乐城,也不过是四层楼。一层是赌场,无论是老虎机,牌机,还是跑马机,百家乐各种赌具应有尽有。还有快餐服务,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替客人赢得更多的赌博时间。如果赢钱后,地下一层是娱乐ktv,还有洗浴按摩,提供各种服务。那时的赌徒,是天下最豪爽的人想大吃特吃,娱乐城周围就是特色美食云集的地方。玩累了,楼上是客房,上楼就睡。娱乐城,替顾客想全了。服务价格绝不宰客,价格略高于本地人的消费水平。服务至上,在哪都是待客之道,在毫无特色的地方宰客,就是自我毁灭。即使有特色,但同质,就是将市场拱手让人。娱乐城明目张胆地开成黑店,会影响回头客和口碑,不利于引客,据说这是解宫海当初投资定下的规矩。院子很大,后院建有围墙,是员工宿舍,办公区域,员工宿舍后面有一排二层小楼,被高墙电网包围。因为高大阔叶林遮挡,客房看不见那个二层楼和围墙碉楼。陷害何志伟的保安张安,逃到这里之后,居然混的不错,依然是保安领班。张安告诉骆秉承,二层小楼那是娱乐城囚室,关押那些欠赌债的各国赌徒。看守是娱乐城的保安,持有制式武器。张安这段时间,一直也都在进行射击训练。他看见娱乐城大老板七先生的外甥,居然就是骆秉承,让他喜出望外。他更没想到叱诧风云的刑警队长,也会步他后尘来到此地。他乡遇故知,他唯恐丢了故交的身份,所以他格外的巴结骆秉承。张安来的时候,娱乐城给他的划出的红线,就是不能回国,一旦发现他试图回国,就会把他卖给器官交易公司,这让张安心惊胆颤。这回有大老板撑腰,看他们谁敢。来此赌博的人,大多数是从网上拉来的,这不用骗,赌徒大部分都是自己主动来淘金,试试手气。还有些人,是通过熟人介绍,特意找过来的赌徒。但十赌九输,没人能够赢过庄家。一旦输急眼了,赌场还提供高利贷借款服务,直接借钱给赌徒翻本,但大多数时候,翻本很难。大都会陷入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的怪圈。无论是老虎机,还是跑马机,都有胜率设置,这一设置,就注定了任何人都赢不过庄家。赌场根据赌徒各自的情况,设定各自的借钱上限。这里不接待本地赌徒,这是与当地订立的规矩。各国来的赌徒,数到没钱还的时候,就会逼着赌徒向家里要钱,不给钱,在电话里或者视频里,当着家人的面挨揍。各式骇人的古老刑拘,吓破人胆。撕心裂肺的哭喊能让家人心碎难忍。最恶毒的,会以砍掉器官,来恐吓家人。逼着家里人,不得不花大钱把人赎回去。赌和毒,都是伤天害命的勾当,有没有钱,都要慎入。为了自己好好活着,都要远离。几天来,解宫海司机的大舅哥素猜,对骆秉承也是恭敬有佳。好吃、好喝、好招待。但这背后却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骆秉承和林亮都换上了当地的花衬衫,晴天的时候,南亚热浪让人不愿出屋。张安不上岗,就会来骆秉承的房间报到,陪着骆秉承闲聊,介绍情况。“骆总,我觉得素猜没有把您当老板,您看他给你安排的地方,就是员工宿舍嘛。”张安替骆秉承打抱不平。“别说了,他不也是住在这吗。”骆秉承虽然也知道被怠慢了,但他也无能为力。他此时有些后悔,不该把汤蔚辰,当成累赘甩掉,他要是来了,善于和社会沟通的他,也能能给自己出出主意。无论是林亮,还是张安,这方面都是雏,都不具备混社会的能力。素猜没有给骆秉承准备办公场所,他这个老板没什么存在感,而且也没向任何人介绍过他是大老板。刻意的疏忽,是因为素猜还没有摸头底细。他在等姐夫的消息,姐姐和姐夫这段时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了踪迹。而骆秉承口风很紧,丝毫不漏。在这平静的街面上,争权夺势的背后,却隐藏着杀机,骆秉承嗅到了一些味道,他要在摊牌之前,搞定顶流娱乐城。“能搞到枪吗?”骆秉承问张安。“能,但要持枪牌照。”张安说。“这地方大家都有持枪牌照吗?”林亮插嘴问。他在路上看到不少拿着长枪短枪的人,似乎并不受制约。“不一定,但是在街上,没有持枪牌照,一旦被军队发现,会被打死。”张安为此感到害怕。“去哪能够搞到牌照?”林亮问是私下交易。“当然是警察局啊!”张安没理解林亮。“好啊,我正想去拜访他们呢!”骆秉承想起临出逃的时候,舅舅的嘱咐。“你去拜访警察局吗?”林亮觉得是偷渡过来,怎么敢去警局报道。“咱们去街上逛逛!”骆秉承故作隐晦地说。骆秉承带着他俩上街。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把钱存在了同文街的银行。他和林亮两个人分开的账户。骆秉承从银行取出十万块钱后,放入包中。问张安:“哪有金店?”“前面,我带你去!”张安走在前面带路。到了金店发现金店居然有线上支付功能,他利用线上支付买了四根100克金条。这可以省下不少现金,出门在外,现金当道,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你要这么去警局,公然行贿去拉关系吗?”林亮觉得骆秉承过于异想天开了。“走吧!警局在哪儿?”骆秉承问张安,“我带你们去。”张安感觉老板就是老板!有了金条,他的腰杆都硬多了,胸脯也敢挺起来了。有钱,在全世界,都能瞬间找到朋友,他觉得自己真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