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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汐刚回来,就见到鲍有今正冲自己神神秘秘地招手,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坐到了珮谣两人附近。
“李思,快来一起讨论此次课业。”
相比鲍有今的热情,珮谣就显得冷漠多了,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书卷上,仿佛外界多么吵闹均与她无关。
何慕卿提着笔,认真在纸上勾勒,眸中闪着几分好奇“李思,你刚刚去找容教员了?你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其实不熟,不过家中长辈让我进国子监后,务必要亲自感激容教员给我此次机会。”许佑汐三言两语,便把自己和容映冉划开界线。
“如果你们只是打算议论家常,我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你们。”珮谣将书卷合上放在桌上。
何慕卿无奈地看了眼珮谣,也不生气“也对,还有四天就初八了,咱们赶紧讨论下课业怎么完成。”
“上元节花灯会,那咱们也去卖花灯?”鲍有今率先提议。
“那花灯哪里来?自己做肯定来不及,那就只能从商贩手里提前购置。那购置多少?本钱需要多少,我们最后能不能卖得完,即便卖完了,又能有多少盈利?”何慕卿犀利地提出了多个问题,“这些我们都没有往年经历作参考,想要去做,还需要投入大量时间民间做走访。当然了,不论我们选择哪种谋生手段都会面临很多问题。”
“要不然咱们去街头卖艺?这个不需要成本全是纯收益。”
这次连珮谣冰冷的脸上都能看到明显地无语了“那你明日就能听到街头巷尾全是非议,内阁首辅鲍长年独子当街卖艺,究竟是患了疯病还是内宅父子之间不可明说的阴私勾当。”
“我不过是缓和下气氛。”鲍有今尴尬笑了笑,“不过今年国子监的考核题目实在没什么意思,往年实践类课业要么是为百姓伸张正义,要么是做案件协调,今年怎么就和钱挂上钩了,也太俗气了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怎么不说记载这话的《史记》过于俗气了。”珮谣用着最冷地脸,说着最毒舌地话,听上去竟还挺有意思的。
“可靠消息,本次的课业,最早是容教员本人提出。”何慕卿不嫌事大地补了句。
“……”
珮谣幽幽地看向了何慕卿,看那表情已经在谋算对方葬礼怎么举办了。
许佑汐也不主动插话,她甚至觉得看面前三人互怼,要比完成这次课业要有意思多了。
“好吧,还是想想怎么赚钱吧。”何慕卿赶紧打圆场。
珮谣重新拿起书卷“商书中有一条至理名言,人有我无,人有我优,人有我贱。这三句话,我们目前最有机会做到的就是中间那句,人有我优。”
“能具体点吗?”何慕卿提起了兴趣。
“假设大家都在卖花灯,我们也卖,不过我们的花灯必须与众不同。京城花灯种类也就那些,我们可以买些没有特殊装饰的基础灯,以诗词为饰,或者让客人自行题字,卖就卖个与众不同。”珮谣慢慢说完,“同理,可以将这个法子运用在面具、折扇等等物品身上。”
“那如果其它人效仿我们呢?灯会持续十日,我们很难做到每天都与众不同。”何慕卿向来能抓住核心问题。
“那就做口碑。”珮谣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