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客王和长山王谁更有钱?”
“长乐王。”
“这两人平素关系如何?”许佑汐接着问。
“有仇。”
许佑汐好似想到了什么“于大人,锦衣卫可有收集到这两人的旧事?”
“有民间传言,安客王曾给长乐王投过毒,但似乎没成功。”
“什么毒?”
于薛敬欲言又止“可使人……断子绝孙的毒药。”
“长乐王可有子嗣?”
“有。长乐王此人荒淫无度,家中养了妻妾几百人,还不算外头的外室,儿女共养育了三十多个,孙子辈也近七十多位了。”
许佑汐神色严肃“朕觉得,长乐王此人断不断子绝孙不重要,重要得是他爹能不能多带顶绿帽子。”
于薛敬差点被许佑汐的话绕住了,细细一想,恍然“您的意思是,长乐王非皇家血脉,所以他这一脉全都不该享受宗室待遇!”
“把证据‘找’出来,送给安客王,试试能不能一箭双雕。”
“陛下英明。”
“行了,于大人怎么还玩奉承这一套?刚刚朕批阅奏折,可没少和朕谏你的,‘敬贤党’目前也就剩一个刑部尚书陈辉世在苦撑着了,翻不了天,你也别总盯着他们针对。若敬贤党全没了,朝堂上只剩‘清党’一家独大,未必是好事。”许佑汐顺便提了句。
“臣遵旨。”
五月廿十。
宗人府突然受理了件大案,这事的曲折性倒吸引了朝堂上下全部的目光。
此事最初,是长乐王府的江老王妃突然跑来上京告御状。
状告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长乐王爷,告她丈夫草菅人命、逼迫妇女,害许多人家破人亡。
这事是长乐王的正妃告状,又闹到了皇帝那里。即便是宗人府也不敢息事宁人了,只好硬着头皮彻查,但心里还是抱着能不能大事化小的想法。
此事发酵了两天后,长乐王不见有事,反倒王妃被那宗人府判了个妖言惑众,准备秋后行刑。
长乐王封地上受过残害的百姓按捺不住了,各个拿着本《大乾律法》,不顾沿路官员阻扰,从封地赶路一天一夜来到了上京,跪在宗人府门口。
那天,上京城难得的雨天。
这群人冒着大雨,不管不顾地一遍遍地大喊。
“请宗人府履行《大乾律》,杀人者偿命,长乐王理当偿命!”
“请宗人府履行《大乾律》,强迫妇女致死者偿命!长乐王万死不足惜!”
“求宗人府履行《大乾律》,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请宗人府执行大乾律,还我大乾公正清朗!”
喊到所有人精疲力竭,喊到声音嘶哑,喊到置生死度外,喊到所有人被无尽地绝望覆盖。在天色暗下来的那刻,宗人府大门口亮起的灯笼,照亮了从空中降下地雪花片片。
大乾五月飞雪,民间有冤情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