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久太上皇看清楚纸条上写了什么后,立马坐不住了,怒火冲天地拍桌“哪来的刀客竟然敢行刺帝王!快去查!查个清楚!”
“太上皇,此密函为与陛下同行的南镇府司指挥使徐令递回。根据徐令对此事描述,陛下此次遇刺为玨山县知县密谋。”
“他一个小知县胆子可真肥啊!”崇久太上皇给气得脸色都变了,周愧学赶紧上前帮他顺气,“朕就这一个女儿,朕平时疼她宠她,对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这么多年更是连半个责备的字眼都没提过,他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敢动害人的心思!”
这话崇久太上皇自己说得理直气壮,周愧学听着都替他觉得不好意思,今天,昨天,还有前天,您哪天不是边批奏折,边痛骂陛下不孝来着!
“是是是,太上皇您息怒啊。”
“于薛敬,朕赐你尚方宝剑,你去给朕把这县令给活剐了!”崇久帝说着就开始在御书房转圈找剑了。
周愧学追赶太上皇的同时,心中也疑惑起一个小小知县怎么会有如此的胆量。就算他不清楚陛下的真实身份,但碰到一个朝廷派来的巡抚也足够吓破胆了吧。
当他目光落在先前的那份奏折上时,顿时多了几分思虑“太上皇,您说此事会不会是湖北布政使出的主意,玨山县县令不过听命行事?”
崇久太上皇稍微冷静些后,也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佑汐去玨山县调查的时候,发现了湖南布政使的把柄,所以这个布政使就打算借县令的手杀人?”
“可能就是因为第一次的计划没有成功,布政使又想出了嫁祸陛下‘造反’的计谋,如此一来他也算和朝廷报备过,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等周愧学这话说完,崇久太上皇也不继续找剑了,神色明显凝重了许多。
就连半跪在地上的于薛敬的表情,都从未如此难看。
“朕要御驾亲征,打不死那个破布政使!”
“……”
唉,太上皇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太上皇息怒啊!”
周愧学只觉得脑壳疼,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他一个人痛苦,他必须得多拉点人下水“太上皇,无论是‘陛下遇刺’还是‘御驾亲征’都不是小事情,定是得同鲍首辅等多位大臣共同商议啊。”
“行,你现在去把人都喊来,立刻过来。”崇久太上皇顺势看到了还跪着的于薛敬,叹气道,“你也先起来,一同参与商议。”
一炷香后。
所有被崇久帝喊来的大臣们都面露震惊,同时这则消息也被越传越离谱。
“陛下在湖南遇刺了!”
“陛下被人从万丈高的悬崖上被推了下去!”
“数百个凶神恶煞的匪徒,围着陛下一个人砍?!”
崇久太上皇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要不然这群人能同意他御驾亲征吗?
趁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崇久太上皇快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官员还没从陛下遇刺的震惊中脱离,就听见杜致意毫不留情地给太上皇泼了盆冷水“御驾亲征,没钱,没粮。”
“国库呢?”
杜致意听崇久太上皇提起国库,就差没把‘嘲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还有脸提国库?
国库是谁败光的,你心里都没点数的吗!
崇久太上皇看着杜致意的表情,莫名心虚“那兵部尚书呢!你们先出兵!”
孟之谦也跟着诉苦“太上皇,可上京也没兵啊。”
“怎么可能没兵?!”
“自然。城前四十万英魂碑还立着啊,咱们实在没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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