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俊此人,其实大家多有议论。此人性情怪异,我的意见跟萧兄差不多,此人确实沽名钓誉!大家确实不应该惧怕他!即便是他写过几片脍炙人口的诗篇又如何?这半年来,几乎无诗篇传出,他恐怕已经江郎才尽!”
此言一出,其他人不由看了下那士子一眼。
此士子名为崔亮,乃崔家弟子,也是那崔和安的堂弟,自从那崔和安赶往洛阳之后,他这位堂弟从洛阳赶到了长安,也写了几首诗篇,颇有才气,跟萧正关系极好。
此时两人都如此说,恐怕是已经通过气。
看到两人如此,凤来楼中沉默了一阵,几个士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没有多久,一个声音便传了出来“房遗爱此人才气究竟如何,事实上之前早已经有公论。不需要两位士子再做议论!当时,在凤来楼不少士子也如同两位一般,觉得他毫无才艺,晋阳公主下嫁于他,乃是糟蹋佳人,然而事实如何?”
萧正与崔亮抬头看去。
只见说话的人乃是一位坐在窗边看报纸的士子,他姓卢,名为卢升之,字照邻。
“原来是卢士子,久仰久仰!不过卢士子当时似乎也不在凤来楼,你又如何见得?”萧正不屑道。
“卢升之当时确实不在凤来楼。错失了房遗爱书写笔摇五岳的场景,心中极为遗憾!但是卢升之不难想象那时的盛况!笔摇五岳,诗凌沧州,仅此一句,就无人能及。更何况还有其他的。这几日,我仔仔细细研究此人之诗作,左右看去,看了好几天,最终得出几个字——前无古人也!”
“如此才艺,却被两位说为不过如此,不知道两位又做出何等风靡长安的诗篇?”
“你……”
萧正与崔亮被噎了一下,顿时无语。
“我知道两位对他极有意见。但是,诗篇与才气却做不了假,也无法作假!如果仅仅只是看他不顺眼就见不得他的佳作,那么两位士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卢升之,你又不认识那房遗爱,又何必为他说话?”
“正是!房遗爱也不认识你,你为他说话有什么好处?他压根不屑于与你为伍!”
萧正和崔亮不由大怒。
卢升之一听,急忙站起来对着他们施了一礼,正色说道“我说的乃是事实罢了!若是话不好听,还请两位担待一些!”
“哼!我看他就非常一般,写出几首好听的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房遗爱自命清高,最近还说要写什么《天工开物》,都已经忙了半年多时间,也没有见写出来,恐怕已经见不得人!”
“哈哈正是正是!诸位又何必惧怕于他?他不屑于与我等为伍,我等又何必为他说话?诸位说是与不是?”
卢升之一听,不由叹了口气。
他在长安无权无势,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士族弟子,瞬间不再开口。
而其他士子闻言,不由微微点头。
此时!
在凤来楼二楼南厢房中,几个人正在喝茶。
领头的乃是一个唇红齿白、身材纤细的士子,他手中拿着一面纸扇,轻轻的摇着,展现风流。
在他面前摆放着几张画作和诗篇,刚刚似乎在欣赏。
听到外面的士子议论,他眯了下灵动的眼睛。
“公……公子,那大唐驸马似乎真的很厉害,都已经引起众怒了!怪不得国师这些日子以来,都对他赞叹不已!”
唇红齿白的士子抬头看了旁边的侍女一眼,怔了怔,点了点头。
“柳儿,他是否还有其他诗篇?”
“我正在让人找,不过长安好大,刘执事都不认识几个人。公主,咱们还是回吐蕃吧!公主此次擅自离开吐蕃,前来长安,实在是太危险了!”旁边的侍女急忙开口。
“不需要慌张!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那么自然要仔细查看一番再说!这中原大地,人杰地灵。也怪不得国师回国之后,无比惊叹!”
唇红齿白的士子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只有十六七岁模样,但是,穿着白袍,拿着纸扇,自作文雅,风度翩翩。
与一般的大唐士子不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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