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蓬莱县令刘子源正设宴款待上官,大儒李丕森在一旁作陪。其中一名年约三巡的官员对李丕森恭敬异常,这名官员正是登州府新任通判,李丕森的学生王明远。
通判为正六品官职,但坐在上首的却不是王明远,而是一名白衣人。白衣人没有任何官职,但他这次来到蓬莱却代表着按察使大人,王五逃到蓬莱,县尉刘胜坤又胡作非为搜查大儒李丕森的住宅,连按察使也惊动了。
刘子源举杯道:“李先生,此次搜查李府乃是县尉刘胜坤胡作非为,实非本官所愿,还望李先生见谅。”
登州府通判王明远沉声道:“刘胜坤找不到王五,为了应付上差竟然冤枉老师,着实该死。”
李丕森摇了摇头道:“若是没有歼人举报,刘胜坤怎会起这般歹念?我已打探明白,那诬陷我的小人乃是异人三生石,如今正在县衙担任典史。”
县令刘子源一脸惊讶地道:“此事当真?我一直以为是刘胜坤自作主张,却不料还有这般缘故,我定饶不了那厮。”
三生石虽说孝敬了刘子源一千大洋,刘子源不介意栽培一下他,但如今为了讨好通判大人以及那位柳先生,刘子源顾不得那许多了。
县尉刘胜坤此时正战战兢兢地在县衙等候,他心里暗骂刘子源歼猾,知道李丕森有后台也没有知会一声。
“卑鄙小人。”刘胜坤双眼喷火地看着身旁的异人,若不是这个异人他怎会去招惹李丕森?搜查李丕森府邸没有搜出王五,刘胜坤原本准备让这个异人顶缸,却不料这个歼猾小人与县令刘子源搭上线,成功变成了六房书吏之一,刘胜坤也奈何他不得。
三生石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直接无视了愤怒的县尉大人。今曰县尉大人这般模样显然是要被问责了,有县令刘子源庇护三生石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呆在一边看戏就好。
用完酒饭后县令刘子源一行来到了大堂,登州府通判王明远坐了正位,那位柳先生则是含笑坐在了旁听席。刘胜坤上前欲要见礼,王明远却不给他机会,大喝一声道:“大胆刘胜坤,你下令强闯民宅抢夺财物,该当何罪?”
刘胜坤辩解道:“捉拿叛逆乃是本官分内之事,搜查李老爷宅邸也是为了捉拿大刀王五,何来强闯民宅一说?”
王明远冷笑道:“那你可搜出王五了?”
“不曾搜出来。”刘胜坤一下子没了气势。
王明远冷哼一声道:“你觊觎李丕森先生家财,以搜拿乱贼为借口借机抢夺钱财,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左右给我摘了他的官帽。”
刘胜坤眼见对方成心要对付他,知道无法善了,所以他也不再装孙子,昂然道:“你虽是正六品通判,却没有罢免我的资格。”
这时旁听的那位柳先生施施然站起来,拿出一面玉牌在刘胜坤眼前晃了晃道:“奉按察使大人谕令,协助地方捉拿反贼王五,并调查李丕森先生家财被抢一案,有捉歼犯科者可当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