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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杨雪花,真的是在救人吗?”
他这话让我完全听不明白。
“什么意思?”我问。
他舔了舔唇角,用一双桃花眼看着我。
“死一个人,但是会救一群人。但是你救了那个人,就有可能死一群人,你选择哪个?”
我愣了。
这种选择,我无法做出决定。
他吐出一口烟圈,又问我,“你怎么选择?”
“我不知道。”我干巴巴的回答。
我确实不知道。
不过……
“如果那个人本来是不该死的,那应该救他吧?”我很纠结,“可要是那一群人也不该死呢?那……”
我现在完全迷糊了。
这种选择,根本就是没有答案。
从“最大利益”角度上看,也许应该选择让一群人活下来。
可那一个人如果原本就不该死,他什么错都没有呢?
为了一群人,就要强迫牺牲那一个人,那又是真的“公平”吗?
我有些头疼,实在想不出答案。
周一按了一把我的脑袋,“算了,别想了,你那脑袋估计也想不出来。”
“那你就能想出来吗?”我不服气的回他。
“也许还有第三种办法呢?”他气定神闲。
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死?
“虽然很难,但是还没试试,谁知道呢。”
他吐出烟蒂,用脚碾了几下。
“你请好假了么?”
“请什么假?”
他话题转变的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咱一时半会回不去。”
什么?!
我跳了起来,不是说一个周末就可以的吗?!
怎么现在又成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周一特别从容地看着我,“计划不如变化快嘛。”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
没办法,我只能请假。
我跟导员打电话的时候,装的声泪俱下。
我哭着说我叔叔周一去世了,我跟他情同父女巴拉巴拉。
后来我说的导员都快哭了,他果断同意了。
周一眯着眼睛在旁边看着我,等我挂了电话,他砸吧砸吧嘴。
“你这请假理由可真狠。”
我白了他一眼,这我已经说的够好听了!
晚上,我们就住在了张木头家。
我们吃饭的时候,张木头提了只活鸡进到了张雪花的房间。
很快,我们就听到了鸡的惨叫。
张木头回来的时候,身上溅了几滴鸡血。
但他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看多了。
“周老师,宋老师,家里饭菜简单了点,你们凑合吃。”
“挺好的。”我赶紧说,这已经是这个山里汉子能做出来的最丰盛的菜肴了。
张老太太端着碗,“你俩真能解决了雪花的事儿?”
周一冲她笑笑,“能。”
张木头跟着点头,“肯定能。”
张老太太脸上,却连一丝欢喜都没露出来。
张木头家里虽然穷,地方却挺大的。
晚上,他给我们两个收拾了两间客房,让我们住了进去。
等张木头不在的时候,周一对我说。
“晚上要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不用害怕,别出这个屋子就行。”
他这么一说,我心反倒提了起来。
“晚上会有什么?”我战战兢兢地问他。
“这谁知道呢,没准会有,这种山里,最多的就是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