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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周一吸了口烟。
张木头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用塑料袋认真的包着,乍一看看不出是什么。
杨木头示意我可以打开。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存折。
“木头叔,你这是……?”
“周老师,宋老师,你俩救好了雪花以后,带她出去,再把这东西给她。”
杨木头声音里都透着一抹苦涩,“跟她说,她爸以后管不了她了,让她再也别回来,遇到什么事也别回来。她能明白。”
周一没说话,我眼眶有点发烫。
这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木头叔,你自己给她不行吗?”
“我怕她黏黏糊糊,又走不成。”张木头苦笑,“我死活无所谓,我得让我女儿活下去啊。”
他的表情,就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
我十二万分珍重的,替他收起了这本存折。
我还从没有被人如此信任过,我绝不会让这份信任失望。
就在我收起存折的时候,墙角处似乎有人影一闪。
谁在哪里?!
我应该没看错。
我快走两步追了过去。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张老太太摇着蒲扇,从旁边走过来,看着我的脸色不太好。
她没跟我说什么,就走了过去。
我跟这老太太也没什么想说的,我一心寻找刚才见到的黑影。
但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当晚,张老太太就病了。
她病的很急,满口胡话,不停抽搐,还一个劲的吐。
张木头急的团团转。
看张老太太那模样,像是连今晚都要撑不过去了似的。
“娘,你可不能有事啊,我,我去找大夫!”
“可不敢去……”
张老太太虚弱的伸出手,抓紧了张木头。
“咱村自古不走夜路,你要是去了,有个好歹,让我咋活……”
“你要是去,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这老太太没别的,就是倔的很。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不就是找大夫么,我去就成。
“不行。”张木头拒绝了我。
“最近的医生,也是在山下,你得走山路下去。我不能让你俩去。”
想到半夜走那弯弯曲曲的山路,我是有点怕,但也不能眼睁睁看这老太太病死。
但张木头却很坚决。
“你们不能走夜路,半夜的山路上有东西,你们不知道!”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周一,这会儿开了口。
“你放心就行,我俩肯定会没事。但你得搭上口畜生。”
我跟周一出门的时候,车上多了一头半大的猪。
周一用自己的血,在猪身上画了些什么。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等时间到了我就明白了。
周一上车的时候,动作很娴熟,像是很习惯赶车一样。
“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我忍不住问。
周一笑笑,“我干过的可多了去了,行了,你看好猪,要是半路上跑了,咱可就麻烦了。”
我看看旁边的那头猪,猪也用它的眼睛看看我。
我只听说过找保镖押车,没听说过找猪押车的。
一路上,周一都安静的不像话。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崎岖的山路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