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伯脸一沉“余庆,注意言辞!”
青年也脸色不好,说
“余百户,我大概知晓你们来意了,是怀疑,我与王显之死有关?
呵,索性也便直说了,我的确对他心怀厌憎,可,侍郎案后,陛下小惩大诫,我父子断然不会报复,更不要说,因为一个风尘女子……
我不知,你们想到了哪里,我只说一句。
那两人之死,与我伯爵府无关,真凶另有其人。
若无他事,这便不送了。”
余庆皱眉,想说什么,却听武功伯幽幽开口
“莫非,镇抚司想要无证拿人?”
“不敢。叨扰了。”
余庆心中叹息,拱手致歉。
领着众锦衣校尉出了伯爵府。
等人走了,两父子方返回堂屋。
忽然,又有仆人奔来
“老爷,大少爷,门外神机营,郑都司前来拜访。”
青年一怔,看向老伯爵
“父亲,这姓郑的,莫非……”
老伯爵颔首,眸光深邃,冷笑一声“想必是了,请他进来。”
“是。”
……
……
内城,街道上。
镇抚司一行人骑马返回,情绪不高。
虽未吃闭门羹,但也差不多了。
“大人,我们这就走了?”一名校尉不甘心道。
余庆瞥了他一眼,心说不然呢,还真抓人不成?
想了想,看向齐平“你什么想法?”
齐平正在沉思,闻声抬头,谨慎道“对方的反应很奇怪。”
“哦?”
齐平解释“首先,他们似料到我等到来,恩,这倒也不太意外,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按照死者生前仇敌调查,是惯例了。
“其次,那大公子神情不似作伪,眼神毫无闪避,未经训练者,很难完美控制情绪,除非他所说为真。”
众人点头,大家虽不擅推理,但察言观色,还是会的。
齐平迟疑道“不过……虽无依据,但我总感觉,他们可能隐瞒,或者,知道些什么。”
“我也有这种感觉。”余庆表示同意
“武功伯府,即便未参与杀人,也不完全干净。”
这属于经验直觉。
没有依据,但不容忽略。
气氛短暂沉闷。
又走了阵,齐平吐气道
“只能两手调查了,武功伯不配合,那就从周边人入手,还有,王显与陈年的家人,府衙虽已问过,但有必要再问询一次。
另外,卷宗还是重点,先回去吧,也许那边已有突破。”
众人点头。
一行人迅速赶回衙门。
不知不觉间,这些人已习惯听从齐平的意见,隐隐的,以他为核心。
……
……
镇抚司衙门。
一行人返回后,齐平一马当先,扎进议事厅,望向留下整理文书的吏员
“有发现吗?”
吏员摇头“已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分类,但找不出‘共同仇敌’。”
说着,又详细解释了下。
资料很详细,问题也很明确。
陈年是仇敌太多……但大都是鸡零狗碎的,涉及修行者的血仇少之又少。
王显是仇敌太少……恩,若是考虑到近期得罪的大人物,就又是个大工程了。
至于两人共同的仇敌……毫无线索。
齐平听得头疼,想了想,伸手
“将两人履历给我,要整理后的。”
说是履历,更近乎于档案,记载了人生里,比较重大的节点。
一旁,余庆、裴少卿等校尉都是一筹莫展,分别落座,愁容满面的。
各自拿了几分文书查阅,又哪里能有什么发现。
沉闷的气氛中,时间流逝。
一些校尉开始走神,想着中午吃点啥。
突然,齐平轻咦一声,敲了敲桌案
“这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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