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并非一日结束,而是分成三日。
说着,朝廷官员起身,从禁军预留的通道离开,而直到这时候,京都民众们才终于确定了第一场落败的事实。
不禁哗然。
这与他们想象中的结局迥异。
“我们也先走吧。”杜元春起身,神情复杂地说,洪庐、余庆等人没吭声,只是沉默点头。
气氛极为低沉。
齐平也站了起来,说道“师……司首,我想去接下家人。”
他指了指远处等待的齐姝等人,待得到首肯后,才赶了过去,一碰面,几個丫头就给他围住了。
都很焦躁的样子“怎么回事?”
齐平摇摇头,说“出了些意外。”
其实,他有了一些推测,但不方便说。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齐平看向瑶光,眉头紧皱。
瑶光抿嘴笑了,素手按在面纱上,泫然欲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公子若是不喜,小女子便不凑热闹了。”
齐平这会心情不好,懒得与这探子啰嗦,扭头对云老道“太傅,报纸先不要报道这件事,等我消息。”
云老表情凝重“好。你接下来去哪?先回去?还是……”
齐平叹了口气,望着典藏长老离开的方位“我去趟道院。”
虽无师承关系,但既然花然是自己“师祖”收养的,也有必要探望。
当然,更重要的是……齐平觉得这件事背后有鬼。
“不对劲,很不对劲。”
……
……
人们离开了,第一场比武的结果,也开始于京都内传开。
城内,一座酒馆内,客人们三两聚集,彼此议论着两族比武,不免谈及国事。
自然免不得大谈局势,总归是解闷的话题。
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大冬天跑那么远看比武,况且,即便擂台有所放大,但其实也只有前头的一撮人能看的仔细。
更多人在后头,也就听个动静,故而,喝着温酒,等待结果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蹬蹬蹬。”突然,一名读书人快步上楼,耳根子冻得通红,一脸低沉,如丧考妣模样。
寻了张空桌,拍出几枚大钱“小二,拿酒来。”
“好勒。”伙计应声。
周围,有相熟的人问道“书生,你不是去看比武了么,结果如何?”
书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痛呼道“惜败!惜败一招啊!”
什么?酒客们大惊失色“咱们输了?”
骄傲的京都民众未曾料想过这个答案。
书生叹息,当即借酒消愁,给众人讲了起来,待听完经过,酒客们捶胸顿足“怎会如此?”
问道大会后建立的信心,突然开始动摇了。
……
下午,齐平自衙门请假,骑上黄骠马,一路奔向皇城,抵达了道院。
门口道人是相熟的,问道“齐师兄来寻鱼长老?”
齐平摇头“我想探望下花师姐。”
中年道人并不意外,说道“花师姐眼下在丹鼎部附近。”
旋即,说了个地址,齐平来了几趟,对道院也熟了,当即前往。
丹鼎部是道门里炼丹的部门,整片独立建筑都飘着一股子草药的气味。
齐平抵达目的地小院时,惊讶看到,院子里,扫除积雪的石凳旁,竟然还坐着两道身影。
胸口绣着太极八卦图案,神经兮兮的道门大师兄,东方流云。
以及白衣胜雪,蓄着两撇修剪精致小胡子的陈伏容。
“齐师弟,你怎么来了?”东方流云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见他进门,诧异问道。
齐平没提自己的猜测,说道“我来探望下花师姐,她……情况如何?”
东方流云摇头,情绪有些低沉的样子,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口气。
齐平心中一沉“伤势很重?性命保住了吗?”
东方流云愣了下,说
“什么性命……没什么大事,长老们给照看了下,已经没大碍了,就是情绪消耗比较剧烈,让她睡一会,等睡醒就没事了。”
“……”齐平无语,那你一副这人抢救不过来了的样子……脑子有病。
他扭头,看向陈伏容“陈师兄也是……”
海王浪子点了点头,语气格外认真“我也是来探望的,另外,也想弄清楚她落败的缘故,毕竟,下一场就该轮到我了。”
顿了顿,陈伏容盯着齐平,忽然说道“她输的很古怪,伱应该猜到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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