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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的时候，眼底透着分明的伤心和失望，他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撕裂般的疼着，疼的他都要喘不过气一样。

“我知道，我曾经犯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弥补你，希望有一天你能释怀，重新接纳我。”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你根本就看不到，在你的心里，对我的定位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你根本就没办法真的忘记曾经的种种，甚至你到现在都还在恨我。”

“而我……”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讽刺而笑。

“而我真的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那么尽心尽力的去讨好你，就只是为了你能回过头来，好好的看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卑微了，而且还对你越来越放不下了。”

“我真的挺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讨厌！”

慕清瑶从未听萧凉夜一口气对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像是在跟她抱怨，又像是在跟她诉说他心中的苦闷，希望她能理解他。

这样的萧凉夜，是她从未见过的，让她面对他的时候，都感觉不适应了。

在她心中，萧凉夜不该是这样的，他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可偏偏她就是看到了他这样的一面。

她一时间有些心软，“萧凉夜，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太苛刻的话，那就当我没跟你提过吧。”

“不。”萧凉夜开口，他刚刚虽然愤怒，可却从未想过要放弃。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他和慕清瑶复婚的唯一机会，他也根本就舍不得放弃。

他抬头，迎上慕清瑶清澈的视线，表明着自己的态度，“不管你要立什么协议，我都签，而且必须签。”

慕清瑶很意外，他明明刚才还很愤怒、很生气，怎么这会儿就又想明白了呢？

她终究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萧凉夜见她还好意思追问，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他咬牙告诉她“谁让我做梦都想跟你复婚呢。”

慕清瑶完全没料到他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就因为他想和她复婚，所以无条件答应她所提出的一切要求吗？

可是，他为什么就那么想要跟她复婚呢？

她想起了傅深曾告诉过她，萧凉夜应该是爱上她了。

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萧凉夜会爱上她了，她觉得傅深可能是搞错了。

她看着萧凉夜，却怎么都看不懂他。

萧凉夜拿起笔，连看都不看协议内容，就直接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慕清瑶见状，连忙阻止他，“你都不需要看看协议上到底都写的什么吗？”

萧凉夜没理会她，在签名处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大名后，他才抬头说道“慕清瑶，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任由你折腾，无怨无悔！”

慕清瑶听到他这话，一张美丽的小脸儿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为什么她感觉他那句任她折腾的话，充满了歧义呢？

不过，她对他的表现倒是挺满意的，不管怎样，他成功通过了她的第一步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