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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阴损招数(1 / 2)

第526章阴损招数

突然查苏州的案子,这不是给人留把柄么,估计苏州官员要群起攻之,上奏朝廷了。苏瞻自然不会怕,但最近诸事缠身,能少惹点麻烦还是少惹点麻烦的好。

宋贵自然不懂里边的门道,但他还是看明白了,苏大人本来就要找贝宁的麻烦,了解案情,也是为了想办法针对贝宁。

接下来两天,苏瞻要么待在行馆,要么游逛苏州。今日阳光明媚,越过苏州园林,领着萦袖泛舟太湖水面。太湖四周葱葱郁郁,一片绿意,初春还没有来,这里已经盛开着独特的美景。怪不得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生活在苏州和杭州两地的人,真的是太幸福了。

在苏州这两天,苏瞻没有跟苏州官员有任何接触,更没有联系苏州方面的锦衣卫,他就像一个外出游玩的公子哥,领着漂亮的侍女东游西逛,似乎游离在官场体系之外。苏大人越是清闲,有些人越是不放心。苏州知府杨哲虽然对苏瞻不感冒,但也不至于怎么样。不过贝宁就有些郁闷了,贝宁知道苏瞻来苏州的目的不单纯,很可能是冲着千户所来的。

自从苏大人进了苏州城,贝宁就进入了严防戒备的状态,只要苏瞻和董罡有任何异动,就让他们吃个瘪。不管苏瞻多厉害,也不管那董罡是不是南镇抚司堂上官,只要来到苏州城,一切都得看他贝宁的脸色。江南不是北直隶,更不是中原。

贝宁做了各种准备,可苏瞻一点动作都没有,这让贝宁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房间里,须发花白的贝宁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虽然双手背在后边,可眉头深深的皱纹还是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很紧张。贝宁有太多的疑惑了,苏立言到底想干嘛,难道他跑到苏州就是想看看苏州的园林风景?

来回走了好一会儿,贝宁冲着站在旁边的几名手下怒道:“让你们盯着行馆,你们竟然一点发现都没有,看看你们都汇报了些什么?苏立言去了集市,苏立言去了太湖,苏立言去了万宝楼,你们.....你们怎么不说苏立言去嫖妓呢?还有没有点有用的东西了?”

常酚和黄岩等人觉得很委屈,等着贝宁发泄完,常酚苦着脸说道:“贝长官,不是兄弟们不用心,兄弟们没日没夜的盯着行馆,连眼睛都不敢合。只要是行馆里出来的,咱们都盯住了,可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啊。尤其是那个苏立言,整天领着那个漂亮丫头东游西逛。”

“再查,仔细查,苏立言不是派人把宋贵叫到行馆了么?难道他喊宋贵过去,是请宋贵喝茶的?”贝宁实在是气急了,如果不是用人之际,非打残废几个不可。

常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起初我们以为苏立言找宋贵,是冲着二夫人的案子去的,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点查这个案子的迹象都没有。贝长官,真不是兄弟们不用心,苏立言的人什么都没做啊.....”

“放屁,苏立言什么都没做,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么?”贝宁瞪着眼又骂了几句,不过他心里同样有着许多疑惑。苏立言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都说苏立言难缠,这次是真的体验到了。

苏立言此人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不说,还非常擅长隐匿行踪。到现在都不知道苏立言在干嘛,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邪门事儿。

苏州吴淞街,郎中徐琬背着药箱子回到了自己的医馆中,屁股还没坐热,医馆就迎来了两位病人。

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俊俏动人。徐琬嘴角一抽,看这二人红光满面的样子,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啊。

苏瞻观察了一下医馆的布局,便迈步朝徐琬走去,走到近前,拱手施了一礼,“徐郎中,打扰了,本公子与拙荆至今没有个动静,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否麻烦徐郎中看看?”

苏瞻说着话,萦袖便有些羞赧的垂下了头。徐琬心中了然,像这种身有暗疾的病人,他接待过不少了,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吩咐学徒一声,徐琬从桌子后边走出来,“二位请后堂叙话,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随着徐琬来到后堂,等着奉茶的伙计退下后,苏瞻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手指开始敲打着桌面。徐琬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苏瞻和萦袖的神情,浑然不像是来看病的。

“徐郎中,你之前刚刚从贝家二公子府上回来吧?据我所知,贝戎的病一直是你在看,要说谁最了解贝戎的身子骨,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徐琬猛地站起身,满脸戒备的扶着桌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萦袖嘴角含笑,身子微微测了测,巧妙地挡住了房门,同时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徐郎中,我们也不瞒你,坐在你面前这位便是浙江副按察使苏瞻苏大人。今日来找你,就是想问点事情。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如果你实话实说,这些钱就是你的,而且事后也没人会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可如果你要是隐瞒,那我们只能把你带回行馆了。”

苏大人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激斗倭寇,组建皇家海运司,苏大人的事迹几乎是尽人皆知。徐琬做梦也没想到,名动江南的苏大人居然如此年轻。徐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在一千两银子和皮肉之苦之间做选择,当然是选择银子了。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后,徐琬有些惧意道:“苏大人,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小人虽然是贝二公子的郎中,但对贝家的事情并不知情的。”

“谁说本官要问你贝家的事情了?放心吧,本官就是想问问你,贝戎的身子骨到底如何?”

“嗯?苏大人,你此话何意?贝二公子卧病在床,形如死人,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啊,你又何必来问小民呢?”

“呵呵,徐郎中,你不要考验本官的耐性,你知道本官想问的是什么。贝戎的身子骨到底怎么样?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敢答非所问,你就没有机会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