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领兵到时,马超的二十余个侍卫已经全部战死。马超一人拿剑,对阵阎行。阎行的兵器是月牙戟,戟大而力沉,马超剑术再精,毕竟比不过常兵器。眼见阎行一戟砸来,马超实在躲不过,用剑去挡,幸而保健锋利,划断了戟头。但是阎行顺势反手一转,拿戟杆当棍使,一招力劈华山,戟杆在抽在马超脖颈之上。马超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阎行捡起马超的宝剑,就要结果他的性命,帐中的绿萝扑了出来,趴在马超身上帮他生生挨了这一剑。阎行抽回宝剑,还要行凶,庞德刚好领兵杀到。庞德一刀磕飞了阎行手中宝剑,阎行想要换兵器再战,庞德却命人救起马超和绿萝,冲着武都陇西的方向杀了出去。
庞德马超领着几千兵马跑出五十余里,眼看韩遂没有派兵来追,这才让兵士稍作休息。马超则慢慢醒转过来了过来,他刚才晕倒,既有阎行戟杆抽击颈部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一人力战数十人脱力的原因。马超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绿萝。可惜绿萝为他挡了一剑,那剑伤了心肺,现在气若游丝,眼看是救不活了。
绿萝用最后一丝气力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一手又指指马型的玉坠,然后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死去了。马超抱起绿萝,眼睛变得湿润,这个女孩子是为他而死的,他就这么抱着不放,愣愣地出神。直到庞德说,“主公,我们得赶紧上路,否则韩遂的追兵要到了。”
马超从绿萝颈项上取下吊坠,然后摘下香囊,里面有一团绸布,打开了却用血写就的文字。“阎行辱我亲族,杀我家人,今日我中毒箭将死于此贼之手,儿可莫学你爹薄情寡义,一定要为为娘报仇血恨!”
马超看到这段文字,就感到浑身冰冷刺骨,原来娘一早就料到了,可惜我明白得太晚。原来绿萝千里迢迢跑到关中是为了找我,只可惜被韩遂的人抓住做了女奴。
马超松开怀里的绿萝,对庞德道:“我去把她安葬在这林中。半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回陇西狄道,等我重整兵马,再去找韩遂阎行报仇。”
马超又想到了马岱原本要与自己汇合的,可别中了韩遂的埋伏。便对庞德道:“你安排几名斥候,绕小道回右扶风,如果马岱将军领兵前来汇合,告诉他这里的事,让他撤回北地,暂且留在田靖麾下听令。等我杀了韩遂,兵进长安,再来与我汇合不迟。”
……
却说韩遂大营之中,韩遂看走脱了马超,连说数声,“这可如何是好?”由于临时决定刺杀马超,只是主营埋伏了刀斧手,但是帐下诸军皆不知晓。这时要调动军队追击马超只怕也来不及了。
阎行道:“为今之际只好撤回金城了。主公可上一道表章给朝廷,就说这次起兵都是马腾和马超父子的主意,我们也是受了蒙蔽。如今我们识破马超的奸谋,已经重创马超,希望朝廷可以赦免前过,同时嘉奖主为国杀贼。一旦朝廷旨意到时,他们立即撤军。”
韩遂道:“这样可以朝廷会放过我们?”
阎行道:“自然不会,不过这可以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我们根本不会等朝廷回书,今日就拔营撤走。等夏侯渊反应过来要追我们的时候,大军已经撤出右扶风进入汉阳郡了。”
韩遂道:“如果马超在从陇西出兵拦截我们怎么办?”
阎行道:“他只有几千残兵,即使要征招士卒也要时间。而汉阳郡的凉州刺史韦康根本不敢派兵阻拦我们。”
韩遂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今夜我们就撤军。参狼羌王和氐王那里你也知会一声,他们是愿意一起撤军,还是劫掠之后再撤就是他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