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倒好,他听说大将军驻跸榆关,田文居然见也不见。
料想薛禄山肯定会记恨,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去见一见薛禄山大将军,套套近乎,既可以对付田文,同时也能巴结巴结大将军。
毕竟谁都知道,现在的朝廷里面,薛禄山是最得盛宠的大臣。
但车铭来到大将军行辕后,见到这等山呼海啸的阵势,已经觉得没有指望了。
薛禄山大抵不会见自己。
于是,他只向大将军行辕递了手本,表示了渴望一见的心情,便死死地静坐在驿馆里等候。
哪知,大帅行辕的一名中军校尉却突然送来了名帖。说请他到大将军行在去会面。
车铭一见这名帖,不由得惊呆了。
大将军竟然给他们送名帖!他们哪敢接受?更何况,这名帖也不同一般哪。
他用手一掂,发现大约有斤来重,不知用过多少次,也被人退过多少次了,抚摸得滑不留手。
就这派头,谁人能有,又谁敢收它?
原来它是用大楠竹特制的,比屋瓦还长了一倍,上面刻着两行大字
一等公、奉诏北征安北大将军
薛禄山顿首拜
车铭一看,忙陪着笑脸把名帖壁还说“请军爷上复大将军,卑职等绝不敢当,稍后立刻就去谒见大将军。”
他换了袍服赶到驿馆时,眼见得门前的轿子,排成大队,全在候着,而他们却可昂然直入,真有受宠若惊之感。
薛禄山今天很是兴奋,一见他进来就说“好好好,你终于来了。北四省的巡抚早就来了。昨儿个我就想,来到榆关,怎么不见地主呢?你们那位田大人,与我也真是无缘。我进京路过时,他‘太忙’;我要回范阳了,他又‘身子不适’!唉,这叫人怎么说好呢?”
车铭和薛禄山不是很熟。所以虽然听出了他是话中带刺,却不敢接碴。
他进来后一瞧,这里还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已经花白了头发;少的,似乎刚过而立,手中拿了本书,自顾自地坐在窗前看着。
他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觉得手脚都没有合适的地方放。
与他同来的胡恒却十分坦然,他和薛禄山之间不是一般交情啊!一进门就朝那老者奔了过去,亲热地说着“哎呀呀,这不是桑军门吗?晚辈给您老请安了。大将军进京时,我没能见到您、后来一问才知,您老竟没跟大将军一块来;我想着这次还是没福相见呢,偏偏您老却又来了。我给您者预备下了二斤老山参,也没有带来。咳,您怎么也不给我个信儿呢?”
薛禄山看车铭有些发呆,便在一旁说“来来来,我为各位引见一下。这位老者就是我的中军参佐、也是我的奶哥哥桑成鼎。老桑,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那年我进京赶考,病倒在胡家湾。胡老爷子好医道啊,硬是救活了我的命,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哪!要不是胡老爷子,哪有我薛某人的今天?所以,我这次路过这里,谁都可以不见,却不能不见见胡兄啊!哦,这位,就是藩台车铭,车大人吧。他是位十分干练的官员,也是王鸿绪的得意门生!”
车铭也陪笑说道“哪里,哪里,大将军抬举了。昔日黄花,早已不堪再提了。”
薛禄山笑了笑,又对众人说道“都是自己人,闲话就不必说了。老胡和车大人,说说你们这里的事情吧。”
胡恒听了忙说道“大将军垂问,卑职等怎敢不如实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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