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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东安王被贬之后,贝太师反倒是没什么举动。
楚寰以为他怕了,便兴致勃勃的与沈离商量起,如何重组政权。
一日,沈离上朝之时,上了一封奏折,而这份奏折,却叫所有朝臣都十分反感!
“群僚举郡县之职以补内官”
意思就是从地方选拔官员入京任职,楚寰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培养自己的亲信,这个想法是不错的,可是太明目张胆了。
沈离这么一上书,所有的京官可就不干了,怎么着?
这是要抢他们的饭碗吗?
沈离本来也觉得此事不妥,劝过楚寰,说他行事太过,容易惹朝臣反感。
可楚寰自觉这个主意十分不错,能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的辅政之路才能走顺畅些,他倒是想的不错,可惜,旁人又不是傻子,他这是在刀口上行走,却半点也不自知呢。
太师府中,贝太师半依在床榻上,看着对镜梳妆的绿珠,手中持着酒樽,一饮而尽。
“太师怎么这会又来了?小心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纵是那石崇看到了,也会乖乖相让。”
“既然如此,太师为何每次都偷偷来,避人眼目,不让人看到呢?”
绿珠回头看他,眼底含波,媚意横生,叫人心神荡漾。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本王要的便是这偷的滋味。”
他将酒杯丢掉,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绿珠娇笑了一声“太师,你可别闹奴。”
“本太师喜欢你,你若是愿意,我立即就能带你走。”
绿珠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道“奴是石爷的姬妾,也没什么名分,跟您是奴的福分,只是,您也说了,这妾还不如偷呢,若是王爷将奴要去了,这没过几日,只怕便将奴忘在一边了。”
“怎么会,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绿珠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软声道“奴跟石爷之前,也跟过几个男人,纵是奴长的再漂亮,也逃不过被人抛弃的命运。”
“要么是为了取悦所谓的‘贵人’,要么就是将奴当东西一般相送。”
“奴记得有个贵公子,英俊潇洒,有钱又多金,赎了奴去,却也只是当妾,缠绵了几月,便厌倦了。”
“当家主母便趁着这个时候,要将奴打死,奴从十二岁便被破了身子,如今十九了,什么事没看穿?太师若是疼惜奴,有空来看看奴便是了。”
贝太师看着她,心中微动,原本的虚情假意倒还真多了几分真心,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轻声道“你也挺可怜的。”
“天下女子可怜的人多了,尤其像我们这种风月场出生的,从小就被父母卖了,尝遍了冷暖,看透了世事,奴也不求什么真心人,只要有个落脚的地,不愁吃穿,能安然过一辈子也就是了,石爷对奴很好,纵是奴以后年老色衰,或许也能有些银子傍身,也不至于一生孤苦。”
她将这话都对他说了,贝太师看她的神色越发不一样,声音都轻了些“待我做完这次大事之后,定正大光明的要了你,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绿珠眸色微动,对他笑了笑,却并未说话。
一番遣倦之后,贝太师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你知道对付一个自寻死路的野猪,该如何吗?”
“我只是个女子,哪里知道这些。”
贝太师嘿嘿一笑,“挖好陷阱,等着他踩进去,那野猪被夹住了,只能嗷嗷的叫,我要看着那野猪的血是如何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