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自是心疼万分,一直在旁伺候着,同时太子那也丝毫放的松不得。
后宫之中现在看着十分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敏妃投鼠忌器,而楚寰这边也是防范严密,勉强算是保持了个相安无事的局面。
不过,双方都十分清楚,这种局面根本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而这种胶着的状态,持续到了当年九年的一个傍晚。
一封信快速传到东宫,需要太子亲自拆阅。
信上说楚寰病重,想见太子,太子立即上书请求入太极殿朝觐。
就在这一日,他到了太极殿的偏殿之中,殿中有一十分妖媚的宫女守在在那,柔声对太子道“奴婢陈舞,奉了敏妃娘娘之命在这候着,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太子殿下请在这稍坐片刻。”
楚橘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作势便要走,门却被关上了。
陈舞作出妖媚之姿道“太子难道嫌弃奴婢姿色粗鄙,不愿见到奴婢吗?”
她长的的确十分妖媚,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美色当前,楚寰知道危险,所以还存有几分理智。他一把便将其给推开了,冷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是谁许你靠近本殿下的?”
陈舞脸一白,忙跪了下来。
太子冷哼一声,在桌前坐下,不一会,便有人将端了酒菜进来,闻着那酒味,便知这劲道甚足,楚橘也不是贪杯之人,何况这又是偏殿之中,他来是想看看晋惠帝如今却耗在这偏殿之中,自然坐立难安了起来。
陈舞手持着酒杯,仍旧一脸媚色道“太子,奴婢敬您一杯。”
楚橘理也不理,只是冷道“你是谁的人?”
“太子,可是奴婢招待不周?奴婢甘愿自罚一杯。”
说着,一口将那杯酒喝下,姿态越发娇媚了起来。
楚橘归根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纵是心底有疑惑与警惕,对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那宫婢越发温柔的劝酒,他喝了两三杯之后,那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舞又趁机劝他喝了几杯,之后见时机成熟,便拿出了纸笔,对他道“太子,皇上有令命你抄写这份文书。”
这酒的劲道甚足,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太子看着那文书眼前晃的厉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陈舞又催促道“快点,陛下正等着用呢。”
太子下笔的时候,倒也看了几遍,只是人被灌下黄汤之后反应本就十分慢,那份文书上是这么写的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了之,中宫又宜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
这根本就是要弑君杀母的大不逆文书!
楚橘写了两句之后,便意识到不对劲了,只是脑袋昏沉,陈舞想要哄劝着他继续将文书写完,他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一副醉过去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敏妃走了进来,跟在她后面的却是潘岳,那张十分俊朗的脸显得惶恐不安。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肯定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了,可这是敏妃娘娘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
敏妃将他那写了两句的文书拿起来看了看,冷哼一声道“潘岳,听说你临摹旁人笔迹的本事十分厉害,今日本宫便要瞧瞧。”
潘岳不敢不从,将太子的笔迹仔细看了看之后,这才提笔临摹,他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基本上临摹的与太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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