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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透亮的白玉镯子搭在娇嫩的肌肤上,竟衬出几分柔美的光晕。
阮贵妃笑着点点头,说道“这镯子,还是本宫当初及笄之时,母亲所送之物,现在你戴着,正合适。”
姜好听后急速褪下“这是相夫人送与娘娘的镯子,民女怎能收下。”
阮贵妃伸手一压,制止了她的动作,又把原本褪到指尖的白镯子推了回去“本宫说合适便合适,你拒绝什么,再者说,本宫瞧你极有眼缘,喜欢得紧,一个镯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好微微低头应诺,她的指尖划过圆润温凉的白玉小镯,嘴角淡淡露出漠然的笑意。
有眼缘……
呵,
前生斗得风诡云谲,若是再摸不清其底细,那岂不白受长鞭下皮开肉绽之苦。
一笔笔的血肉账,如今就在眼前,却不能畅快淋漓地报之,仇之。
贵妃娘娘啊,唉……您真是生了一位有本事争权夺位的好儿子呢。
指尖稍稍用力捏镯,姜好面上依然和颜悦色,谈笑风生。
正闲聊间,便有小太监在殿外高呼‘参加二殿下’。
齐修一身紫棠玄袍,腰系同色长带,一头泼墨长发用鎏金华冠高高束起,鼻梁挺翘,薄唇潋滟,一双桃花眼迷离朦胧,似笑非笑。
姜好见了,赶忙起身施礼“见过二殿下。”
齐修抬右手虚空一扶,道“姜小姐不必多礼,请起。”
“谢殿下。”
阮贵妃撑着脑袋,斜靠在软榻上,道“修儿,你怎这般晚才来给母妃请安。”
齐修转头说道“父皇留下孩儿在御书房议事,所以才晚些,请母妃见谅。”
阮贵妃一挑眉“何事?”
齐修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看了姜好一眼。
姜好瞬间领会,施礼说道“既然二殿下与娘娘有要事相谈,那民女便不打扰了,告退。”
她往后退有几步走出去。
阮贵妃瞧着被关上的殿门,手里摇晃的羽毛扇顿了顿,她抬起头瞧一眼齐修,道“你觉得这丫头怎么样?”
齐修回道“仪态端庄,落落大方,这等举止可比寻常的名门贵女还要优雅,而且长得也漂亮,呵,我倒是小看商贾出身的女子了。”
阮贵妃听后目光更是怪异“那你为何还要把人撵开,就算嫌她出身低微,可当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齐修未语,只是一撩长袍,坐在了八角桌前,霎时,便有宫女端来茶水和糕点,齐齐摆在桌面上。
他淡淡品了一口茶,才道“父皇今日留我们在御书房议事,说是十日后,那藩游胡人要来京师进贡。”
阮贵妃又摇起羽扇“那又如何?”
“若单是小国进贡,那确实不如何。”
齐修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这藩游人曾与我天齐国力不相上下,可经过绯月侯近三年的血肉洗礼,实力是大不如前,一直在求和边缘徘徊。”
“儿臣想,这次进贡,应该不止物品那么简单。”
阮贵妃默默寻思片刻,忽然直身惊道“你是说他们有可能……”
齐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阮贵妃转动下妩媚的眼睛,又柔柔靠回软榻上,手里的羽扇摇摇停停,过了好半晌才叹气道“成吧,这事你便看着办,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她说完继续摇着羽扇。
要说这北方的春来得晚,外面的天气还甚是寒凉,可屋里的火炉却是烤得极旺,门窗还紧闭,空气是又干又燥。
阮贵妃越是摇扇子,心情便越烦,她干脆一挥手,令宫女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