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还是让你露出了这种怜悯的讨厌表情。”

生命在逝去，伏地魔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容，像是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反而更能让他感到高兴。

“这是好事，特维尔。”他的眼中泛着追忆的神色，与其说是在和特维尔对话，不如说是给自己最后的遗言。

“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痛苦，与其给别人带来罪恶，孤独地死去，才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宿。”

“你说，如果没有保密法，我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厌恶我的母亲了？”

他的脑袋微微一偏，却看到了特维尔的沉默不语。

“啊，果然是我想多了，我的父亲讨厌的不是魔法，是我才对……”

似乎想要在消散之前把自己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留恋说完，伏地魔显得有些絮絮叨叨的。

但终究，再多的话也有要说完的一刻。

“主……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像是隐形了的贝拉，蹒跚地走了过来，整个人魂不守舍地跪伏在伏地魔的身边。

身后，还有许多食死徒，沉默地看着这位叱咤一时的黑魔王。

看到曾经的手下脸上哀伤的表情，伏地魔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我一生中似乎犯过很多错误，但我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们招揽为手下……”

太阳终于是姗姗来迟，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了下来，而伏地魔，也在光芒之中，彻底消散。

特维尔怅然若失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自己的目标是更加艰巨的推翻保密法，但不得不说，伏地魔作为一个对手，还是给他们带来了许多麻烦。

最关键的是，特维尔是建立在对剧情的了解上，从而对伏地魔形成的降维打击。

但在这种堪称绝望的劣势之下，伏地魔依然凭借着有限的力量，给自己尽可能地创造出最大的优势。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伏地魔很好地完成了属于他的使命，无愧于他黑魔王的名号。

“教授，伏地魔真的……死了？”

哈利这时候也凑了过来。

看到彻底消失的伏地魔，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如果你指的是伏地魔，那他是真的死了，不会再有复活的机会了。”特维尔平静地说道。

哈利神情复杂地伸了伸手，似乎像是要抓住伏地魔消散的飞灰一样。

“之前被伏地魔的索命咒击中的时候，我好像出现在了……灵魂里？”哈利想了一下，觉得教授应该能解答他的疑惑。

“那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但重点是，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人……不，应该说是很多人的灵魂。”

“那叫迷离幻境，属于生与死边缘的一个地方，你见到的应该是被伏地魔吸收，或者杀死的灵魂。”特维尔随口解释道。

一般来说，即使是灵魂，迷离幻境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不然特维尔早就进去逛街了。

但伏地魔的灵魂，说实话，在吸收了这么多的灵魂之后，估计连他都没能搞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状况。

迷离幻境本身就是很神秘的地方，不正常加不正常，那出现哈利所描述的情况，自然就很正常了。

哈利点了点头，不过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在那里，除了很多懵懂的普通人以外，我还见到了我的父母，甚至是，小矮星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