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要是年纪再长些,恐怕就是我们京极屋新的花魁了。”
“是呀是呀,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身边的艺妓你一言我一语。
无不赞叹着女孩的光彩照人。
而身为当事人的女孩却是一言不发,盯着镜中的自己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
她解下系于马尾的丝带,长发瞬时如瀑披散而下。
“还是开心些吧。”
“进了这京极屋就再没有自由身了。”
一旁的艺妓轻声说道。
她们对于女孩的遭遇也是有所耳闻,是被京极屋的老鸨从人贩子手里卖过来的。
据说花了大价钱。
不过想来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就已经抵得上千金。
女孩低垂着脑袋。
忧心忡忡的看着掌心红色的丝带。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已经掉了大半的色。
“都围在这唧唧歪歪什么呢,看来是都没事情做了。”冷冷的声音。
木门应声而开。
刺入瞳孔的是被两名侍女簇拥着的高傲女子。
她低垂着眼帘。
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是蕨姬花魁”
“真是抱歉”
“我们这就回到各自的地方”
一众艺妓颤颤巍巍,躬着身子,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那蕨姬一眼。
“一群丑陋的家伙。”蕨姬眼神冷冽。
“还不快滚!”
艺妓纷纷仓皇离去。
整个房间立马变得空旷起来。
蕨姬眸光低垂。
俯视着跪于铜镜前的女孩。
她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劝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春时!”蕨姬语气狞厉。
被唤做春时的女孩一言不发。
她紧紧攥着掌心的丝带,心中不断低语着一个名字。
鼬。
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依旧生活在木叶。
只是不再有争端,不再有尔虞我诈。
整个忍界都不再有战火,所有人无论种姓强弱皆和平共处。
他有一个快乐完整的童年。
不再受到歧视恐惧。
不再背负家族复兴的重任。
他和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
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肆意的笑。
可随着一阵恶寒袭来。
明媚的天地忽然风雪大作,身旁的一切都消失了。
冰天雪地里开始有惊雷炸响。
闪电如巨龙般咆哮。
天空被劈开。
不断有尸体落下,漫天大雪转瞬又成了漂泊的血雨。
战争再度降临。
他伫立在尸山血海中。
孤立无援。
世界在此刻如镜子般破碎。
鼬艰难地睁开眼睛。
世界忽明忽暗。
徘徊耳边的是阵阵耳鸣。
他晃了晃脑袋。
下意识的挣动身体,可却动弹不得。
“还以为这小屁孩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就这点戒心”讥笑的声音。
鼬循声而去。
映在眼底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
“这这家伙怎么可能就醒了”仓皇的声音。
那道身影在视野中不断逼近。
鼬这才看清那张脸。
和乌冬面馆的老板如出一辙。
该死!
因为木笛的事,完全放松了警惕。
“你你就是阳雄野?”鼬的感知逐渐恢复着。
“没错,找我找的很苦吧,没想到你还亲自送上门来了。”阳雄野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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