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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路了,小鬼。”阳雄野漫不经心的走来。
自己的猎物被夺走,让他毫无斗志。
“你刚才是说樱奈春时?”鼬低沉着脑袋,声音透着冷硬的威严。
“是啊,怎么了?”阳雄野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和你一样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
“她现在哪?”
“小鬼,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是”阳雄野不屑的说道,可很快,他就乖乖闭上了嘴。
“你你是鬼?”他声音颤抖着。
可怖的威严弥散在逼仄的空间里,那本低垂着脑袋死气沉沉的鼬此刻竟是面若寒霜,一双漆黑的瞳孔早已被血色弥漫,如墨的勾玉微微旋转着。
“她现在在哪?”漠然的声音。
“少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阳雄野呼吸有些急促。
那被束缚于逆十字上高高悬挂起来的小鬼此刻俨然如同被钉死在十字架的恶魔。
阳雄野虽然嘴上大放厥词,可眼睛却是老老实实的低了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阳雄野止不住的打着寒战,饶是他这么个无恶不作的混蛋此刻都是恶寒冲脑。
嘭嘭嘭——
响成一片崩坏声。
继而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
阳雄野艰难地抬起头来。
瞬时。
脊柱发寒!
那被麻绳死死困缚着的小鬼此刻竟是挣脱了束缚,从逆十字下一步一步的走来,血色的瞳孔闪烁着噬人的锐光。
是人是鬼?!
阳雄野冷汗直流。
这九岁的小鬼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自己究竟是招惹到了哪尊瘟神?
他心思乱成一团。
那步步紧逼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丧钟。
每一下都是死亡的倒计时。
阳雄野本能地后退,而后跌倒在地。
氛围压抑到窒息。
此刻。
阴影笼罩而来!
一股怪力同着黑暗一同降临。
阳雄野被掐住脖颈高高的举起。
而后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一口浓猩的血水瞬间涌上咽喉,下落的视线,映着那睁着猩红瞳孔的小鬼。
此刻的画面极度怪诞。
不及他肩高的鼬只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说!”
不容质疑的声音,像是冰冷的审判。
“说说什么啊”
阳雄野语无伦次,恐惧在心底幽幽地爬升着。
鼬没有和他废话。
狠狠地将他的脑袋砸在了墙壁上。
血立刻蜿蜒着流下。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阳雄野痛的呲牙咧嘴。
毫无头绪的脑袋像是卷起来一场风暴。
他问我什么来着?
什么?
究竟是什么?!
对了!
那个小女孩,樱奈春时!
她怎么了?
被
被他给带走了!
阳雄野在脑中疯狂追忆。
“她被那家伙带走了,也就是佛狗背后的幕后黑手,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背后掌控,我只是明面上的老大而已。”阳雄野艰难地喘着气。
鼬很有分寸的控制着力道,没有立刻掐断他的脖子。
“他是鬼?”
“是是,他扶持操控佛狗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他抓捕猎物、提供血食,对了,他的名字叫辘轳,至于樱奈春时,她恐怕恐怕”阳雄野欲言又止。
辘轳?
鼬一下就想起那紫藤花之家鹤田居一的话,“辘轳它自称辘轳”
而佛狗的黑手正是亲手酿成鹤田家惨案的罪魁祸首。
圈套
迷雾
一切在此刻串联起来。
鼬无言。
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早就死了!”阳雄野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瞬间。
逼仄的空间被磅礴的肃杀填满。
杀机如刀割面。
阳雄野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很快杀意渐平。
鼬随手将他扔在了地上。
“和我一起的那个少年在哪?”他背对着阳雄野。
“出门出门左拐第第三个禁室。”阳雄野握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
鼬拾起被扔在墙角的日轮刀以及忍具袋,身影匿入拐角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