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对顶层那金碧辉煌的大殿进行了细致的勘查。
他怀疑可能存在着什么暗格。
果不其然。
在一面墙壁处,轻轻敲击可以听到很重的回声。
潜入其中后。
第一感觉,多半是处秘牢。
借着写轮眼的优势。
鼬如履平地的行走在幽暗之中。
暗格空间不大。
约莫十平方左右。
边缘散落着斑驳的血迹以及青黑色的霉菌。
一处墙角。
堆积着成捆女性的衣物。
多半已经发霉。
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鼬紧绷着脸孔。
任谁都已经可以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那自诩为神实则为鬼的万世极乐教教主的屠宰场。
虔诚祷告而来的信徒。
到最后归宿却是此地。
结合观察的一切。
鼬猜测这童磨只喜欢吃年轻女人,而且是生吞活剥,连骨头都彻底消化。
来到泉下镇仅仅半年恐怕就已经有近百女性惨遭毒手。
不提从前都已经是罄竹难书。
这样的鬼,死上千次万次,都毫不足惜!
鼬的目光偏转。
落到最后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触目的一瞬间。
他神色一怔。
映眼而来的是一道完好无损的身影,蜷缩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鼬快步而去。
俯身而下的瞬间。
是惶恐不安的低语。
“别别过来”
“我是来救你的。”鼬看不清他的脸,后者将整个身子都埋在墙角,肉眼可见的胆战。
“怪物怪物”
毫无逻辑的对话。
不过想来也是。
被囚禁在这般幽暗逼仄的秘牢里,想保持正常的心性以及精神状态简直痴人说梦。
当然。
排除某些疯子。
“先带你出去吧。”鼬将他转移到大殿之中。
后者被托起的一瞬间,发疯似的挣动起来,恐惧充塞在每一根血管之中,将仅剩的力气尽数爆发出来。
鼬随手按住他。
置于大殿内。
用医疗术对身体的一些创伤进行简单的治疗,而后张开写轮眼,强制刺入他的精神,让他平复下来。
后者平躺在血色的长毯上。
眼中映着斑驳陆离的浮世绘。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腔起伏,喷出一片浑浊的气流。
而鼬。
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眼中有着些许错愕之色。
长泽源海?
雾狭山下。
立于树海中的木屋前。
鳞龙左近次负手伫立在檐下。
戴着天狗面具的脸庞朝着爬上三杆的日头。
阳光如金水般挥洒在世界。
他的心事重重。
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早古,祝贺你成柱。”尚值壮年满头黑发的鳞泷左近次缓缓走向身前的男人。
他披着海蓝色羽织。
腰间挎着长刀。
身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同样腰胯长刀,欢声笑语的交谈着什么。
“鳞泷啊,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咱几个拍张照!”被唤做早古的男人冲着他招手。
“成柱的日子确实值得纪念。”鳞龙左近次微微笑着。
“你也快了吧,鳞泷。”早古稍着脑袋。
“是啊,鳞泷你离成柱也不远了,而且这次要不是被早古抢了先机,这家伙哪能在你前头成柱。”女人哈哈笑着。
“纱源!我也很厉害的好嘛!”早古板着张脸。
“我那招大海无量可是技惊四座!就算是鳞泷也肯定接不下来!”他又说。
“是呀,早古的大海无量是我见过最辉煌灿烂的剑招了。”鳞泷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先别溜须拍马了,人师傅都要等急了。”纱源说道。
“嗯嗯。”二人点头。
而后一齐对着正前方。
微微笑着。
站得笔直。
炽烈莹白的光芒闪过。
这一刻。
永远定格在相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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