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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米莉姆嘴上说着好，但实际上整了半天，苏唯也没能弄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但苏唯还是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米莉姆并没有当老师的天赋。

她所说的东西，苏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什么魔素，什么元素魔法、物理魔法、精灵魔法等等，还有那什么【魔力感知】，苏唯只能看见她上蹿下跳地想让他明白，但她的动作越多，苏唯越迷糊。

这种完全不在同一个平面的解释，最终只获得了一个效果，那就是米莉姆的崩溃。

“哼哒！”

气愤的米莉姆站起身来，像是要泻火一样冲着身前的空气挥了挥拳头，随后一股堪比鬼舞辻无惨底牌的广域冲击波级别的力量从米莉姆的拳头上爆发开来，身前的大片树木瞬间一扫而空。

这是单纯的力量，但已经强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从“直感”上传达而来的惊人危机感几乎让苏唯浑身一抖。

果然不愧是最古的魔王，世界天花板之一。

“嗯？”

米莉姆忽然睁大了双眼，名叫“龙眼”的能力再度展开，在苏唯的身上游走一圈之后，忽然用食指点在了下巴上。

“你的身体，很奇怪······全身的魔素，最终都朝着眼球上汇聚而去，难怪你使用不了魔法。”

米莉姆走到苏唯的面前，手指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苏唯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同样倒映着米莉姆的模样。

用不了魔法？

苏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已经按照米莉姆的教导，甚至每一个步骤都复制了米莉姆的魔素运转方式，却依旧没办法使用魔法。

他并非是没有魔素的，但那些魔素，似乎只会存在于苏唯的体内，快速运转之后最终汇集在眼球当中。

既然最终落点是眼球，那么魔法或许能够通过“眼”这个概念来释放，就像是拉赞释放魔法会通过手掌接触的法杖，米莉姆释放魔法会使用手掌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唯，转变了一下自己的思维，他放弃了使用手掌运行那些看上去非常绚丽的魔法，而是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到自己的身体里。

和身处鬼灭世界不同，那个时候也许是因为世界没有“魔素”这一概念，所以苏唯看不见身体里的那些宛如小溪一般顺着经络流淌的魔素。

而现在不同，闭上双眼的苏唯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些最终汇聚在眼球上的魔素，形成的是如同湖泊一般的魔素潮，一圈一圈地波浪冲刷着眼球，似乎在等待着大坝开闸。

苏唯开始将魔素引导至眼球上，和以往不同的大量魔素冲刷着经络，使他的眼球感觉到了一阵针刺般的痛苦，随后一股温热从眼球深处传来，那是宛如浸泡在温泉当中。

而苏唯的鼻腔里，同样钻入一股铁锈的腥气，那是魔素刺激下，强行扩张经脉所要付出的代价，撕裂的经络虽然很快就被修复，但紧随其后的魔素又将其撕裂。

重复着这样过程的苏唯，不仅眼眶鲜血流淌，就连鼻腔、耳孔和嘴角，都溢出不同程度的鲜血。

而在这种如同凌迟一般的痛苦当中，苏唯能够感觉得到，眼球能够承受的魔素量逐渐增加，一直停留在眼球当中的某种力量，也仿佛被唤醒了一样，逐渐清晰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血红的黑暗当中重复着温热和冰凉两种过程的苏唯，能够在这当中看见一丝丝的淡紫色。

那是令他产生一丝怀念的颜色，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和蝴蝶忍相近的颜色，同时也是因为在记忆的角落里，似乎有和这一抹颜色有关联的东西，始终没能被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