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供能当证据用吗?”
“不能。”
“那你凭什么这么坚定他就是凶手?就因为他自己承认过杀人吗?”局长继续问道。
“不,他承认不承认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最终还是需要依靠证据来确定他的罪行,我之所以坚定他就是凶手有以下几点。”龚正向后推开椅子走到正前方黑板处。
拿起粉笔。
“第一整个白家村的人都知道白庆生和白世喜的关系非常好,两个人可以说是忘年交,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抓了白庆生会引起这么大风波。”
“白世喜死亡时头冲着床,脚冲着门口方向,证明他是在背对着凶手,根据法医勘察和白庆生自己交代他是用一根木棍子击打白世喜致死,假设去的不是白庆生而是另外一个人,试想一下他的手里拎着棍子走进房间,白世喜会怎么做?”
龚正提出了自己的假设,会议室内所有人全都在脑海中演绎。
“白世喜为什么敢这样做呢?一个是因为他知道白庆生的智商有问题,还有就是白家村的人都知道白庆生很怕黑,根据我们调查天黑之后几乎没有人看到过他出家门,所以他手里拿着棍子对于白世喜来说并没有当回事。”
“第二白世喜被杀之后白庆生自己承认没有去过他们家,我们走访调查村民也表示没有看到过白世喜身影,那么我们为什么能通过白庆生穿过的拖鞋上提取到白世喜血迹呢?说明他肯定到过案发现场,并且还是没有打扫过的案发现场。”
“第三就是白庆生对待警察态度,我第一接触他的时候只是对视一眼他就慌乱的跑进房间,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同样态度,可是当我们没有穿警服的时候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为什么要害怕警察?”
龚正的这一番解析让局长都忍不住点点头。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对龚正问道。
“报告局长还有一点,那就是白世喜兜子里的钱,白世喜的女儿交代他父亲兜子里只有几十块钱,具体多少不清楚,但凶手行凶之后这笔钱依然在,白庆生自己交代说白世喜曾经答应过给他十块钱买东西,结果没给,所以他才生气的去打他。”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面并不知道用一根木棍子打他会打死他,只要我们在钱币上扫到白庆生的指纹那就可以断定是他杀害了白世喜,并且拿走了他认为属于他的那十块钱。”
“局长我说完了。”
龚正把剩下的一小截粉笔放回去后回到位置坐下。
“好,你的分析很细致,我相信你们作为刑警的直觉和分析能力。”
“同志们,现在这件事已经被市委的领导都知道了,这关系到我们警队的名誉,这起案件已经不单单是市局和市委领导在关注,我们衡鲁市的一多半老百姓都在关注。”
“我们要做的就是拿出最有力的证据,把这个案子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你们刑警队,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直到案件彻底告破。”
“是!”
众人起立,异口同声的做出答复。
“龚正。”
“师傅。”
“你按照我们昨天晚上说的计划开始调查。”
“好的,我马上去。”
龚正抱着日记本跑出会议室,开车直奔法医大队。
推开法医大队办公区房门,看到了一屋子的人都在对比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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