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也是耿直,说着就将千年霓裳草连着珊瑚礁法器一同送到了闻着霓裳怪味而双眼通红的风妈妈跟前。完不介意对方抢夺,甚至就希望对方接受他的善意。
裂风兽比之一般妖兽更为罕见,数量比之天地灵类的蛟龙还要稀少;最特殊的还在于,这一族可以根据母体的“牺牲”,直接决定幼崽出生时的生命层次。
曾有裂风兽母体,苦熬到十级才诞下幼崽,幼崽出生便达到了四级水准,没几年更进入五级高阶行列。
王离的意思很简单:拿出你的技术,为我服务。
“千年霓裳草?怎么会这么巧?人类,你是恰好发现了此草,还是说,你有催熟此草的方法?等等,前些年海渊外的高阶妖兽成片消失,不会是你所作所为吧?”
风希的神识面放出,想要从王离脸上找到答桉;可惜,某人不动声色,只是原地泡起了灵茶,一脸的不置可否。
知晓了又如何?
你还能把消息传出去?
等种下禁制、刻下禁魂术之后,有关这些的记忆都会被封印起来,除非修为高出他王某人一个大境界才可自发破解!
就以风希的天资,只能说别太勉强自己。
“风道友,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只是为本座酿酿酒罢了,甚至还能平稳度过虚弱期;待本座飞升之日,亦可还你们母女完完的自由。”
“嗤飞升?”
好笑,太好笑了。
人界已经上万年未有飞升修士了,面前的人类,何来的自信?
“好吧,就算本座没能飞升灵界尔等妖类之寿元十数倍于我人族,区区的千百载,对于你们母女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道友以为然否?”
王离似笑非笑,尽说些对于人家母女大有好处的方面,甚至为风希打气加油:
“道友,难道以你的骄傲,以你先天的寿元优势,连熬死本座的这点信心都没有?”
风希蹙眉。
对面这人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
别的不敢说,熬死对方肯定没问题。
不行,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如果这样宽松的条件,道友都无法接受,唉,那么本座只能遗憾的表示,你们母女还是去死好了!”
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天煞神夺一瞬释放,充满了压抑与压迫的气机直扑石室内的风希,令其肉身与灵魂都非常诚实的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面露骇然之色!
一座滴答着腥红血色的金字塔呈现在她的面前:数以十万计的各类二三四级妖兽为塔基,上方堆了数以万计的五六七级高阶妖兽,再是十数头八级的化形期!最后是端坐上方、从塔顶低头俯视她的一道身影!
“真的是你?!而且,就连蛟龙一族的蓝道友与赤道友,居然都被你”现在,她毫不怀疑如若自己拒绝、对方就砍了她们母女的警示。
“想清楚了吗?”
王离气势再添三分,剑阵随之紧了几寸。
“呵,区区剑阵也想困住风某?”不能完被对方拿捏,必须证明自己的实力;或者,试探试探对方是不是虚张声势。
随即,只见风希衣袍褪去,赤裸出了光洁的上半身。身躯一躬,背部肉包凸出两块,转瞬化作了一双风卷萦绕、呈现青翠之色的羽翅。类似人类的脸庞则罩上了一层青灰,紧跟着甚至长出了鸟喙;眸中凌厉之色不断闪烁,双手一闪幻化为了犀利无比的利爪,其上闪烁着惊人的寒光。
原本修长的双腿蜷缩一起,快速显现出一片片轮廓细腻的鱼鳞。
最终,上半身为鸟妖、下半身为怪鱼、同时听着个大肚子的裂风兽,展露了自身本体形态。
“这什么丑八怪?”
大衍神君于某人的神识中惊呼出声。
王离眼见对方的模样,亦是愣了一下,强忍落差太大带来的不适,喝了口茶压压惊。
却瞧着风希二话不说对着一片剑幕挥出了利爪。
道道寒芒激射,与一点点收拢的剑幕撞上。结果,由一丝丝剑光勾勒的剑幕没有动摇半分,反倒是利爪撕裂出的寒芒成片破碎。无论数丈还是十数丈的,无论一次两次三次,都改变不了绝对的逆势危局。
也不知是不是风希太过恼火,上了头?居然将风刃凝练后裹挟在利爪上,企图用双层的攻势突出重围。
下一刻,一声惨叫传出。
“道友,你还有最后一盏茶的时间。”
为什么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小小剑阵我都破不了?咱们之间的差距居然这么大?”鸟嘴中响起了尖锐的女声。该死啊,此地对她限制太大,速度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风道友,你还是赶紧变回来吧。”
你虽然无法用实力打倒王某,却可以用姿容将某丑翻。
“人类,你确定只需风某为你酿制碧焰酒?确定风某只需交出雷鹏遗骸与古妖修洞府的所获,不用留在身边替你效力?”
“本座需要你这样不上不下的助力吗?”
说的傲气,实则挺惋惜的。
没办法,逼迫太甚,很可能让对方脑子一热,刚烈到底。到时他就鸡飞蛋打了。
“好。但如果你想趁机奴役风某,风某宁可自爆,也不会如了你的愿。”实力远远不及,对方又拿出了让她心动的利益,主要是,一定程度上仍然是自由之身。
王离眼眸一亮,却也保持理智:“元神出窍吧,种禁制的时候别抗拒。”
“呵呵,怎么,道友不敢不敢过来?以道友的实力难道还怕风某偷袭不成?”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
“本座可不想给道友犯傻的机会!”果断反嘲了回去。
他又不傻。
跟妖兽比肉身强度与近距离的反应速度,那是脑子进了水。
“嘁。”
撇了撇嘴后,一道虚影从变回人形之躯的风希额头飞出,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宽松了不少的剑阵,飞到了王离近前。
却才发现近距离之下,对方身上还有一道阵法光幕与一道微不可察的雷弧金网罩着!
这是多怕被偷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