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我的身世,你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的?”
沈辞羽抱着胳膊站在客厅中间,甚至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她讨厌这个地方到了极致,如果不是必要,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反观沈志强那边,没了人高马大的保镖威胁,显然精神放松了很多,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还让保姆开了一瓶洋酒。
沈辞羽看见他这副样子,眉头一拧。
沈家负债的事情甚至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沈志强不想办法如何挽救沈家,反倒连酒都越喝越贵。
果然这家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救了。
沈辞羽厌弃沈家,早就将自己和沈志强一家人摘开了,这么想没有任何问题。
沈志强看着原先忍气吞声可以呼来喝去的大女儿现在一身的高定,眉眼冷冽,无赖一样咧开了嘴。
“别急啊,我也没说不告诉你。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和爸喝两杯叙叙旧?”
说着话沈志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酒液在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泽让沈辞羽想起了很不高兴的回忆,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那个心情,你再拖延时间,我就真的走了。毕竟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
沈辞羽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戳中了沈志强的痛脚,他没有钱挽救自己的公司,女儿却堂而皇之的出席各种酒会,在什么媒体上都是正面形象,稍微有点不对劲就会有黎家的专业团队处理问题。
他妈的,真是亏大了。
沈志强的两个眼睛滴溜溜的转,他原本想着,黎家要的不过是个冲喜的新娘,必定不会有什么好待遇,要知道是今天这样。
就算是沈雨梦哭着喊着不肯嫁活死人,他也得把人塞进黎家。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养大的?”
沈志强越想越觉得不服气,精神有些癫狂,毫无征兆的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砸了过去。
沈辞羽动也没动,任由那个酒杯在自己脚边上炸裂,酒液溅出来洒在了骨肉匀亭的脚踝上。
根据她对沈志强的了解,这个人不会做一些明显不利的事情,别看他现在好像在愤怒,实则心里清明得很。
沈辞羽就是赌,赌他不敢对现在风头正劲的黎家少夫人动手。
显然她赌对了。
沈志强这一砸也是在试探沈辞羽,要是后者立刻就慌乱起来,就证明今天这种种不过是花架子,他能够狠狠敲一笔。
可是沈辞羽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甚至抬起脚将碎了的玻璃杯扫到了一边,漂亮的瞳孔里一点情绪都没有。
“我是谁养大的我自己清楚的很。我的身世,这是我问的最后一遍。”
沈志强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原来那个被他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小怂包,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在几个月内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猜不出来,也想不到,然而不管怎么样,沈辞羽下了最后通牒,沈志强没办法再试探了。
为了保住自己那点根本就不存在的可怜面子,沈志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吧?”
说话间他伸出了五根手指,一字一顿道。
“五千万,拿五千万来,我就告诉你。”
沈辞羽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她觉得这一切太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