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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露冷冷的看着平叔,身上的丝质睡衣皱巴巴扭成了一团,像被狠狠蹂躏过的干咸菜。
“是,我就是不愿意嫁到宁家去。”
她微微抿起来的嘴唇划出一道冷硬刻板的直线,一点都不通情理。
被喝了一半的红酒歪倒在桌面上,殷红的液体顺着桌面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涓涓细流汇成了一道小溪。
平叔看向手里绑成绳索的衣服和床单,深深地叹气。
“我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老爷,但是还请小姐不要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有些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名状的悲哀,许清露看不懂,她也不想看,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赤着脚拉上了窗帘,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屋外,沙沙的雨声响起,这深秋终于也快走到了末尾。
雨幕之中的宁城显得格外雾气蒙蒙,茉莉路并没有因为下雨就有一丝一毫的颓败迹象。
各种颜色的霓虹灯频频闪烁,隔着雨帘看起来更加让人捉摸不透,像天堂,也像地狱。
中年男人合上手里的雨伞,皱着眉头走进了其中的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今天被人包场了,全场都悬挂着意义不明的凤凰图案。
凤凰一直是一种很有象征性的生物。
它意味着,浴火重生。
今天这场派对的主角正是差点就吃了牢饭的宁北台。
纵然黎锦晟施压,有宁馨做内应,但他们还是嘀咕了宁老爷子对全家单传的男丁的疯狂。
仿佛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够承担起宁家的一切。
即便是宁北台这种就差把废物两个字刻在脸上的男人也一样。
宁老爷子几乎把大半家产都拱手送人,才换来宁北台的平安归来。
然而这个纨绔浪荡管了的公子哥根本就没把这档子事情放在心上,他无法无天惯了,总觉得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他。
穿着一身漆黑的中年男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吧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太过正式笔挺,甚至胸口还有折叠整齐的领巾,一副随时就能去参加谈判会议的模样。
“对不住啊您,今天我们这儿给人包场了,您要喝酒要不换个地方?”
酒吧的应待生从中年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冷冽的气息,有些拿捏不住,只能还算客气的上去赶人。
中年男人的眉头皱起来,轻轻拍了一下被雨水濡湿的肩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包场的是宁北台宁少吗?”
应待生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古板方正的人会认识圈内出了名的玩儿的极花的宁北台,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我是来找宁少的。”
说完这句话,中年男人就无视了应待生自顾自的往里走,他的皮鞋底被雨水濡湿,在地板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水迹,如同从雨夜归来的幽灵。
“来来来,干杯,今天是庆祝咱们宁少浴火重生的好日子,大家都放开了喝啊!”
高亢的叫声从场中央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附和和口哨声。
身为主角的宁北台当然不用多做什么,他只是懒洋洋兴致缺缺的靠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