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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北台一改刚才暴戾的样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周围的狗腿非常识相的走开,把地方留给了宁北台和平叔两个人。

平叔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腰板直的甚至让人怀疑他的脊柱是不是钢筋做的。

“你有什么资本,敢和我提要求?”

等大多数人都作鸟兽散以后,宁北台不紧不慢的吹了一下手上水晶杯里的酒液,眼底的光晕随着波纹一荡一漾。

杀机毕现。

“我的身份的确不应该能和您同台说话,但是即便是您,想必也有一些事情是做起来不太方便的吧?”

平叔不亏是比宁北台多活了几十年的老滑头,这话一说出来就踩中了宁北台的痛脚。

年轻男人狠狠捋了一把自己的发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这两次脱手被制裁的原因。

那个女人。

那个在黎家做少奶奶的女人。

他的怒气又开始上升,到了某一个阈值的时候,却很奇妙的停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要让我退婚可以,可是原本我应该有一个脸蛋漂亮身家不错的女人做奖赏,不是吗?”

宁北台伸出一根手指,捻了一下桌面上不知道谁留下的彩纸碎屑,那片小小的金箔粘在他手上,他皱了一下眉头、

平叔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即便是以他阅历还是不可避免的狠狠颤抖了一把。

“以宁少的身份和手腕,女人应当不是问题。”

即便心里浪潮汹涌,平叔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多问了一句。

宁北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吹散了手指尖的金箔。

他直视平叔的侧脸,摇了摇手。

“不,还真有一个,黎家的少夫人。”

平叔刚才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听见这话的时候却猛地回头,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原本他还在猜测,以宁家的势力,怎么会落魄到需要走政治联姻这条路。

现在看来就一目了然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然对沈辞羽出手了。

许清露是平叔从小看着长大的,手段和头脑都是一流,做的十分隐蔽,即便如此还是被黎家揪住了狐狸尾巴。

要不是文心念着从前的情意,搞不好许清露要是要进去的。

平叔的额头划过一丝冷汗,他明白宁北台的意思,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应声。

“只要你能把沈辞羽弄来,我保证立马就去跟老爷子说,和许家退婚,怎么样?”

宁北台却没有多余的耐心等他想好。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平叔帮助自己完成这件事情,虽然这个中年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冽气息,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过平叔能把沈辞羽弄来。

一秒都没有。

宁北台之所以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纯粹就是为了满足心中那点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想看平叔吃瘪,告诉他不该插手的事情就不要插手。

蝼蚁就是蝼蚁,不要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仅此而已。

然而蝼蚁却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