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裕琛看这样,又请了家庭医生来,直接打了退烧针,医生打了针问过情况,最终还是建议再观察一晚,如果依然反复最好还是到医院去。
景糯这次生病尤其的依赖厉裕琛,倒也不是非得要抱着不可,她更多依赖的是厉裕琛的气息,所以只要厉裕琛离的不远,她就能安稳睡着;厉裕琛要是走远了或者出了房间留她自己一个人,保准马上就跟个小孩似的呜呜咽咽吭唧起来。
厉裕琛还是头一次被什么人这么需要,新鲜之余还多了一份奇特的满足感。
退烧针当晚起了作用,但是作用时间不长,第二天天将将亮的时候,景糯体温一下子又升了起来,直飙四十度,同时出现了大喘气和剧烈咳嗽的症状。
厉裕琛不敢再耽搁,一个电话安排下去,带着景糯去了最近的医院。
厉裕琛其实在a国有自己的独资医院,但和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相隔太远,根本不在一个城市,眼下也是鞭长莫及。
a国最近局势动荡,厉裕琛又是当局掌权人的对立面,所以这种时候厉裕琛其实并不太适宜出现在医院这种敏感场所,思考后他索性清空了一层楼,留下的寥寥几位医护人员也是经过紧急筛查,确定背景干净口风严谨的。
等到达医院,厉裕琛抱着人就从内部电梯直接进去了。
却没料到景糯一进医院就完全不配合的态度。
从厉裕琛踏进医院三楼,景糯就开始躁动不安,额头上一层一层汗水的冒,最喜欢的厉裕琛的怀抱都不能让她镇定,小声啜泣着挣扎。
厉裕琛被她闹得头疼,吩咐医生先打一针镇定,然后再进行身体检查。
景糯这个时候已经被医院铺天盖地的气味刺激得清醒了几分,半梦半醒间就听见要给她打镇定这句话,话音落下,下一秒就有人来碰她的手,被碰到的那一瞬间她简直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了,用尽力气一下甩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
医生也被这一下惊着了,赶紧闪开,厉裕琛见状抱的更紧了一些,同时也对景糯的无理取闹表现出不满“安静点,让医生给你打针。”
景糯努力睁大了眼睛,眼前却总是模模糊糊,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禁锢着他的人是谁,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感觉这个抱着她的人力气很大,这个原本带给她安全感的怀抱现在只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害怕。
现在在景糯的心里,厉裕琛已经和坏人划上了等号,不被她信任了。
景糯的本能都被惊动了,她哭喊着拼了命在厉裕琛怀里挣扎,眼泪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下淌,厉裕琛皱着眉不松手,心疑她是不是被噩梦魇住了,耐下心来哄她“能认出我是谁吗?宝贝,你不是最喜欢我的怀抱吗?”
景糯现在耳鸣的厉害,哪还管他说什么,大脑里只有一个“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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