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想要打滚撒泼的焦虑感又来了,景糯极力克制,把照片和撕碎的信纸再次放进文件袋,然后塞进了沙发缝隙中。
你不应该生气。景糯喘着粗气一遍遍告诫自己。你和厉裕琛只是协议同居关系,恶心的权色交易,他是不是要结婚和你没关系。
你管不着他,你还对他撒谎,你根本不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你不配,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厉裕琛是谁,厉氏的掌门人,站在权利金字塔的男人,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喜欢你,厉氏的女主人,一定是优雅,知性,美丽大方的大家闺秀,而绝不是你这样粗鄙又没见过世面,还小心眼至极的女人!
景糯的自我劝说没有任何用,她越想越愤怒,愤怒甚至烧红了眼睛,她突然举起茶几上的瓷杯子,狠狠朝地下砸下去。
凭什么是任瑶瑶!
景糯气的想要大喊。
他凭什么不喜欢自己,他怎么能才和自己说完喜欢,转头就要去和那样一个恶毒的,像疯子一样的女人结婚!他们两个人只分开三天,他居然就带着她去选戒指!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桌子上一并六只瓷杯,景糯每咬牙切齿的问一句凭什么,就用尽最大力气摔一只。
最后一只拿在手里的时候,厉裕琛推门进来了,刘助理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都被客厅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厉裕琛才调整好面对景糯的心情,看见眼前这一幕,却又控制不住皱起眉头“你在干什么?”
刘助理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两人最近产生了争执,似乎在冷战,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景糯把举着瓷杯的手慢慢放下来,像仇视一样冷冷的瞪着厉裕琛。
“厉先生,我先去门外。”刘助理深知这种时候,自己一个外人万万不能在场,不然本该说开的话,因为他在场说不出口就不好收场了。
厉裕琛点点头,刘助理赶紧溜出去,关门声才响,景糯就面无表情地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厉裕琛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脸上表情也很严肃“你到底怎么了?”
“你去哪了!”景糯突然提高声音,几乎是用喊的又问了一遍。
“公司。”厉裕琛回答,“我在公司。”
他这几天确实是吃住都在公司。
景糯冷笑一声,讥讽的目光盯着厉裕琛,什么话也没说。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问你了。”厉裕琛神色也冷下来,“你在闹什么?”
景糯无力的想,是啊,我在闹什么。
我有什么资格和他闹。
厉裕琛见景糯沉默着,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心头火也起来了“说话!”
景糯依然不说话,一言不发的放下瓷杯,站起来绕过碎瓷,就往外走。
厉裕琛被她莫名其妙的样子搞得烦躁,忍不住也提高了一点声音,严厉的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吗?你做这一副样子给谁看的?”
景糯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然而厉裕琛等了半天,景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就走出去了。
厉裕琛追出去,一再被拒绝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再去做挽留的动作。
刘助理一头雾水的看着好像谈崩了的两个人,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厉裕琛头疼地吩咐“看她要去哪,让司机送她!”
然后自己也不想面对这一副场景,索性坐到花房去了,踏进花房又想起来之前在这和景糯表白,顿时更加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