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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糯立马熄了声,也不敢看厉裕琛了,刚才窜上头的火气呼一下子就被吹灭了,她反应过来后想要道歉,可是这个时候如果道歉,那她刚刚说的那一大箩筐话,全白说了。
一道歉就挨了半头,再去争论去与否就不好说了。
于是她吭吃瘪肚半天,最后低着头梗着脖子小时坚持“反正我要去。”
厉裕琛也有些生气,语调冷冷的“行,你去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保镖我也不派了,报备更是也用不着,我和你什么关系,还值得你天天告诉我吃什么做什么。”
景糯低着头,现在反而有些慌乱起来,她想说对不起,想说自己说话没脑子说错了话,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塞在嘴边,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厉裕琛在生气。景糯能察觉到。
刚刚因为闹脾气,她不许厉裕琛抱,坐的地方就间隔的远了一点,她现在想凑过去亲昵的握住他的手,想窝在他怀里道歉,可是腿上就跟灌了铅似的,屁股好似用强力胶粘到了沙发上,一点都动弹不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动一下,厉裕琛是被她刚刚说的话给伤着了,此刻也拉不下脸再过去哄,景糯则是实实在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了片刻,景糯鼓足了勇气,站起来挨到厉裕琛身边,去捉厉裕琛的手指,厉裕琛没动,这又给她增加了一点勇气。
景糯握着他的手小声“是我说错话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厉裕琛的手机铃突然这时候想起来,是李秘书。
厉裕琛想起来他接下来紧锣密鼓的工作行程,并不好往后推,推一项后面所有都得跟着挨个重新挪时间。
接起电话来简单说了两句,都是两三个字或者单字音节,景糯着实听不出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心翼翼抬眼瞅,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什么都瞧不出来。
接了电话,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厉裕琛知道现在不是促膝相谈的好时间,就也没有顺着话题再多说。
他把手抽出来“我后面还有工作,你……想去就去吧,我也管不了你太多,自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让你助理去做,解决不了的,就给我打电话。”
景糯点头,这个时候又和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乖乖的了“知道了。”
厉裕琛问他“什么时候走?”
景糯“……今天晚上。”声音更小了。
厉裕琛“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出了门。
景糯自己呆坐了一会儿,拖了行李箱到屋里收拾东西,但是没两分钟又静不下心,拿着手机调出厉裕琛的对话框。
道歉还没说出去,厉裕琛走时说的话又那么包容,让她心里愧疚不安更盛,斟酌着打了好几行文字,又觉得这样道歉没什么诚意,而且从冷冰冰的文字上更加不知道不能揣测厉裕琛的心中所想,于是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几句那样的话。
什么关系,什么情人,她怎么会这么想呢?景糯坐在行李箱旁边,觉得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好好想了半天,自己是不是喜欢厉裕琛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为什么厉裕琛说出让自己在家里面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他来养她的时候,会那么不乐意,那么生气呢?
她想不明白。
晚上是首映礼,她之前说过想要和厉裕琛一起参加,不过看厉裕琛似乎很忙的样子,而且除了最开始自己提的那一次外,后面两个人都没说起过这件事。
今天厉裕琛问她什么时间走,看着也像是不记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