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根基已经在淮南深入了十几年。”
说罢,萧清墨看向皇上。
昨日才遭遇过到反叛的皇上此刻再听,简直就是折磨。
手中朱笔掉落。
萧清墨走过去,将朱笔和被画乱的奏折收拾好。
姜静姝眉头一挑,这些做起来可真是娴熟。
萧清墨当真是与他的家人颇有种相爱相杀的滋味。
“派兵一事有待商榷,放任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如此,只会引起百姓不安。”
“皇兄圣明,只是臣弟还有一事不明,”萧清墨轻轻皱着眉头。
“何事?”
“皇兄为何执意修建水道,如此劳民伤财……”
皇上瞥了一眼,“淮南多湖,自然该多修水道。”
姜静姝在一旁默默摇头,谁不知道是因为皇上看中了一个宝物。
宝物太大,难以从普通的水道而过,这才有了皇上一掷千金为宝物的说话。
然而皇上自然不会在他们说出真相。
“清墨,今日先如此吧。”皇上脸上开始浮现疲态,“朕还有话要同姜家小女讲。”
萧清墨闻言看向姜静姝,后者耸了耸肩,以示自己不知道。
然后姜静姝就看着萧清墨狡黠一笑。
堂而皇之地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屈起来轻轻敲击着。
“皇兄,臣弟听不得?”
……
“感觉如何,终于如了你的愿。”
姜静姝看着坐在一旁休闲喝茶的萧清墨,又看了看面色不虞,甚是虚弱的皇上。
“秉皇上,这是臣女应得的。”
萧清墨在一旁轻笑出声,“不愧是姜姑娘。”
皇上撇他一眼,萧清墨今日有些不对劲,素日里可没有如此真诚的地笑过。
然而接下来每一个问题,姜静姝回应之后,萧清墨都会第一时间出来应和。
姜静姝诧异地看着他,以唇形道:莫要捣乱。
这是把自己当孩子了?
萧清墨看向姜静姝,眼眸中情意流转,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皇上看见了这一幕,只觉得萧清墨是故意来挑衅的。
姜静姝夹在中间,充耳不闻这半是窘迫半是咄咄逼人的气氛。
皇上问什么,她答什么。
直到最后,皇上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姜商……他与你们,可有怨恨过朕?”
萧清墨闻言眉头一挑,皇兄这么问……
他看向姜静姝,这是要动之以情了。
姜静姝思索片刻,沉静道:“皇上,臣女嘴笨,所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好。”
“世间,人无完人。”姜静姝就说出了一句话,而后定定地看向皇上。
因为世间人无完人,所有人都会犯错。犯了错就会遭受嫌弃甚至怨恨。
更不肖说皇上这般掌管着天下大事的人。
一言一行皆被世人所督。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君主,可不是真正的明君。
甚至就连这位置是如何坐上去的,都众说纷纭。
他自私自利,总是为了自己喜爱的东西清空国库。
最重要的是,不信忠臣谏言,迫害忠臣。
姜静姝想起前世姜家的结局。
怎么能不怨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