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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这权利若是说起来,能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人与当年夺位之事脱得了干系。
“纵然先帝有万般不对,如今也已驾崩。新朝何必论旧事?王爷这权利,怕是该还回来了吧。”
“李大人!”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见从来只默不作声的姜商拱手上前。
萧清墨有些诧异。
“先帝去世不过三月,如今提及,竟然已成了‘新朝不论旧事’么。”
姜商说着古井无波地看向李大人,武将的眼神生来凶狠。
李大人微愣,这话说的倒显得自己忘恩负义。
“大将军,我可没有……”
“那李大人缘何说什么不提前朝事?”姜商道“晋王的权利是先帝特许,容许晋王摄政也是先帝的意思。
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就要废了此权。
诸位莫不是忘了当年的事。更何况,晋王同先帝的生母尚在。
如此过河拆桥,怕是有愧于心吧!”
萧清墨嘴角勾起笑意,他万般没有想到,会是大将军第一个找出来替自己说话。
“大将军所言甚是啊……”
不断有人赞同姜商的话,李大人急了。
“晋王心怀不轨,即便是有特权,也留不得。大将军如此维护,莫不是同晋王同流合污了!”
李大人的脏水不由分说便泼了上来。
“大将军莫不是早在沙场便筹划着谋划之事,才屡屡出征?”
此话一出,不少人震怒,尤其是武将。
“李进忠你什么意思!打仗就是打仗,哪里有时间策划谋反!”
“你血口喷人,满嘴喷粪!”
……
武将嘴笨,被李进忠一一说了回去。
萧慎远看着下面的闹剧,微微一笑,似是很乐意看到如此场景。
任由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
“李大人,”萧清墨声音清冷却又令人不容忽视,“李大人是朝中老人吧?”
李进忠闻言抬起下巴,颇为得意,“这是自然,老臣乃是开国功臣。可谓是看着凜朝逐步走向繁盛的。”
“这便对了。”萧清墨笑了笑,“堂堂开国老臣,竟然如此不辨是非,不论黑白。
大将军出征,是得皇帝信任,怎的到了大人口中,便成了蓄意谋逆。
大将军征战四方,凜朝的每一处都有将军铁骑留下的痕迹,甚至那痕迹中,盛满了血汗。
为凜朝抛头颅洒热血,皆是男儿血性,保家卫国的决心。
然而我见大人长伴君侧,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家中财宝遍地,枕而寝之。却不见大人做出任何有利于百姓之举。”
萧清墨眼神冰冷,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前几日在大人府前饿死的那个百姓,可有带着他的妻女来找大人?”
李大人眼中惊惧不已,“什……什么百姓?”
“自然是被大人乱棍打死的那个男子,他死后不久,妻女便随着饿死了。大人当真半点不知?”
“不……不知道。”
“身为朝廷命官竟不顾百姓死活,李大人做官是为了什么?”
“老臣说了不知……”
“那大人可知道如今百姓是求得什么,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