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很谨慎，证据非常难找。”林默摇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只有等笑脸再次行动，我们才有机会。”

“什么意思，你们是打算利用坤塔当诱饵吗？”萨莎说道，“我们不应该推他去冒险！”

“没有人推他去冒险，他在成为笑脸的目标那一刻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趁机行动。”林默解释道。

“知道有人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应该做的是营救，而不是趁机利用！”萨莎反驳道。

林默皱眉道：“这是唯一能抓住笑脸的机会，没人说不救他，如果我们把笑脸抓住了，他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我们没抓住笑脸呢？坤塔不就白死了吗！”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秦颂叫停两人的争执：“林默想要抓笑脸，萨莎不仅要抓笑脸，更要保护坤塔。站在各自的角度，你们都没错，但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萨莎看向他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先看一段视频。”秦颂说着就点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这是有人要杀你？”萨莎看着视频画面里那个持刀的少女，对方极具攻击性。

因为监控摄像头视角问题，黑白画面里并没能找到任何一帧有效的歹徒面部画面。

秦颂在被袭击的当天晚上就找过kik帮忙寻找杀手牙套妹的下落，不过kik在搜索过沿途所有的监控画面后，告诉他对方非常的谨慎，反侦察经验丰富，在能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地方都看不清脸庞，最后消失在一家华人超市里，应该是换装逃离了。

“这是笑脸派来的杀手，你应该很熟悉。”秦颂看向林默。

林默沉默了片刻，说道：“用刀，就是她杀了我师父。”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萨莎问道。

林默点头道：“笑脸手下有不只一个戏子和清道夫，但定期只会使用一个杀手。最初的案子都是枪杀，杀手叫老莫，跟我师父私交不错。后来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被笑脸干掉了，总之老莫失踪后，来接替他的人，我叫他绞杀者。

绞杀者喜欢看到受害者一点点窒息的样子，死者挣扎的越厉害就越能激发他杀人的快感。他是被sshiaker干掉的，使用的凶器是类似寿司师傅的切鱼刀，喜欢跟死者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不急于一刀致命，所以通常会在附近留下细长的血痕，我没想到她是个女的。”

“sshiaker，寿司师傅？这个外号还挺有趣。”萨莎评价道，“秦颂，这女杀手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让笑脸不得不动手灭口？”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艾薇吗，坤塔的妻子。”

萨莎点头道：“记得，你说她不是笑脸的戏子，而是笑脸的背后操控者，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主要成员，所以你被笑脸派杀手追杀的事情是因为她？”

“没错，实际上我去找她摊牌，让她收手离开坤塔。”

“她不答应，为了保密所以要杀你灭口。”

“是的。”

“你做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不是你的司机保镖及时赶来，你早就死了。”

面对萨莎语气严肃的质问，秦颂笑了笑：“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样的后果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那坤塔当诱饵不合适。”

萨莎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所以你那自己当诱饵，可就算抓住了杀手又能怎么样，别忘了笑脸和杀手都是单线联系，杀手根本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指证他。”

林默忽然开口道：“如果我们抓住了这个女杀手，笑脸肯定要重新联系新的杀手来确保计划的顺利执行，只要笑脸有所行动，我们就能有机会找到证据。以前不知道笑脸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他是谁，无论是跟踪还是调查都方便多了。”

萨莎沉思片刻，也觉得这确实是个好计划，她看向秦颂道：“你就不怕自己出事？”

“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警察，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是有保命的把握才会这么做。”秦颂说道。

萨莎也没有追问他保命的把握是什么，而是说道：“这个女杀手第一次袭击你不成功，肯定会找第二次机会，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争取第二次袭击时就把她抓住。”

秦颂说道：“牙套妹是一个人行动，所以能拿到的情报信息有限，她应该会徘徊在唐人街我住处附近，寻找袭击机会。”

萨莎提议道：“我跟你一起行动，这样女杀手袭击你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

林默也说道：“我也跟你回去，如果她再一次跑掉，我可以凭借气味来追踪她。”

秦颂看了看两人，对他们的心思心知肚明，一个怕自己把人交给警方，一个怕自己太快把人交给警方。

“好啊，人多力量大，一起吧。”他笑着一口答应。

开车返回唐人街的路上，萨莎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对付笑脸，那坤塔的妻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吗，不如我找人帮忙盯着。”

“已经有人在盯着她了。”

“谁呀？”

“当然是唐仁侦探事务所最杰出的神探兼社长，唐仁啦！”秦颂学着唐仁的口吻。

萨莎一脸无语：“希望你们的这个神探唐仁真的有本事吧。”

“别的不说，但是跟踪人他还是有一手的。”秦颂力挺唐仁。

“你就不担心他万一被发现了，笑脸会让女杀手的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是杀人也得分主次，我才是威胁最大的那个人。”

唐人街外的街道路口，为了不引起主意，萨莎提前下车，步行前往夜上海暗中观察。

秦颂三人开车回到夜上海，正好遇到放学回来的思诺，思诺看到林默有些诧异。

“林默老师，你这是来家访还是来做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