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早年曾是一个郎中,偶然间得到路过南大陆的一位炼丹师的青睐,传授了他一些炼丹法门,经过几十年的勤学不缀,直到晚年间,他才得意称为一名炼丹师,享有盛名。
但即便如今身份地位大异从前,古溪仍旧没有忘本,依旧对治病救人有着几分热切,虽已成炼丹师,但仍不忘种药采药,乃至给人治病。
古溪须发皆白,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捧着一本古籍耐心研读,见秋慈进来,开口问道“好久没来了,今天找为师有什么事,为师最近正在研读……”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秋慈眼角边的泪水,后面的话便停了下来,转而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慈一下子跪倒在地,泣声道“师尊,我,我闯祸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古溪平静无波的脸上微微变色,急忙放下书籍,将秋慈扶了起来,亲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你?”
古溪的收弟子有一个规矩,所有弟子在他手里,只学艺,而不问俗事,更不许任何一个弟子假用古溪之名,在外面兴风作浪,仗势欺人,一经发现,立即逐出门墙。
当然,规矩是规矩,行不行使倒是另一回事。
古溪平日里只待在自己的这座山上,过着隐居的生活,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别人求他炼丹治病,向来也只说炼丹治病的事,从来不提及俗事。
是以,秋慈在外面做什么,有没有仗着他这个师父的名声,到处仗势欺人,古溪就不得而知了。
“是,是一个叫萧军的人!此人蛮横霸道至极,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处处被挤我,更没有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不久前他还出言骂了师尊,我一时气不过,就跟他闹了起来,谁知道,他竟然要对我动手,说要杀了我。”
秋慈哭道“师尊,您是教导弟子要做事先做人,让我与人和善,可是我对他和善,他却……”
一见到秋慈这副可怜模样,古溪果然心疼了起来,皱着白色的眉毛,道“他是谁的弟子?”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背景。”秋慈答道。
古溪愣了愣,问道“一个没有背景的天才?”
秋慈急忙道“是啊!他就是仗着自己天赋了得,恃才傲物,师尊平时最看不惯这样的人,弟子受您的影响,也对这种人嫉恶如仇,可谁知道……”
古溪吸了口气,盯着秋慈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这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师尊!弟子怎敢骗你老人家?”说着,秋慈又哭了起来,泪水如连珠般滑落,怎么看怎么可怜。
古溪脸色一冷,轻哼一声道“好啊!我们在外从不惹事,但也绝不允许别人来欺负我们。他人在哪里?我这就跟你去找他,理论理论。”
说着,古溪就要拉着秋慈出门。
古溪明显十分疼爱他这个弟子,对他的话竟丝毫不怀疑。
秋慈却不肯,急忙道“还有,还有一事儿,师尊,我……”
“还有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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