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不是和孝公主单方面的找人麻烦,在外人看来,都是这两府不和的铁证。
“忠勇候好难得回家吃饭,敏之在饭桌上骂安乐县主,听说骂得可难听了,好像是虽没明的说,但意思里连皇外祖都骂进去了,敏之被和孝公主关了禁足。”
一听连皇上都敢骂,大长公主的脸瞬间冷了下去,手里的书往旁撕拉一甩喝道:
“谁给她的胆子?”
娇俏小姑娘瘪了瘪嘴去捡书,“母亲,您何必和书过不去?还能有谁给她的胆子呢?”
敏之才几岁啊,下个月才八岁生辰呢,能知道啥?
那些子骂人的话,在和孝公主府里,除了那位好二姨母外,还有谁敢骂?
“母亲,和孝公主这些年也太不讲究了,她真的不怕皇外祖会生气吗?”
本来生气的长公主被闺女怼得差点没当场表演个岔气,端起茶猛灌了几口才舒缓过来。
“她还真不怕,当年月妃临死前的最后一个遗愿,是求你皇外祖保和孝公主不死,你皇外祖答应了。”
月妃,,哦,那时还只是月美人,那人老实低调在宫里完全没存在感了一辈子,没曾想,临死前倒是挣了一把,替皇上挡了一剑,为女儿谋了一块‘免死牌’。
父皇那时估计连和孝公主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又哪知道她的为人,在月妃的哀求下便答应了。
“你皇外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和孝公主此生不做出过分的事,你皇外祖都不会动她。”
“这也太……”憋屈了。
长公主轻笑了声,“冰华,身为郡主要知大度,不过是言语上的纷争,不理便是。”
你是玉器她是瓦片,她碎了也就碎了,你有道划痕都是可惜。
冰华郡主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到长公主对面,支着脑袋有些恹恹道:“可是真的很讨厌耶。”
每回他们长公主的人要是碰到和孝公主府的人,对方都会表演个上窜下跳,没实质伤害,可烦得很。
长公主虚空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小家子气了不是,母亲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别看长公主这温温吞吞像是没脾气般,可这长公主府里呀,从上到下,连院子里的蚂蚁都怕她。
冰华郡主立刻正襟自坐,“他们越不讲理,咱们越忍让,越显得咱们大度。”
长公主摇了摇头,“你皇外祖最是厌烦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人,偏她和孝做的都是令你皇外祖失望的事,所以你皇外祖一直都不愿见她。
只是和孝也不笨,这些年,她虽无理,但也只对咱们长公主府无理,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大家也不愿与她亲近,可你皇外祖还未真动怒。”
和孝公主除了自个蠢点,处事荒唐外,并没有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甚至就是前面的毛病,也只是针对长公主一人的毛病,长公主府的其它人还都是被连带的。
长公主知道,对于皇上来说,这不过是他两个女儿间的争斗,在不触到他底线的情况下,皇上顶多各打五十大板。
和孝聪明就聪明在这,她不管是怎么窜跳,但从来不做那些阴险害人的事。
冰华郡主笑兮兮的探脑袋过来,“母亲,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从来没有生过和孝公主的气?”
长公主一脸嫌弃的屈指在她额头,将她脑门顶开,“尽没礼数,那是你二姨母。对了,你怎么今儿回来了?”
冰华郡主瘪了瘪嘴,这话题转移得可够生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