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差点没直接上手去捂闺女的嘴,“这话能随便说吗?咱这都自己人还好,要出去你这么乱说,该说你妖言惑众了。”
老百姓连国事都不能妄议,他们这些将领朝臣们在言语上也就自由那么一丢丢,可受限的更多,一个不小心被人给拿住了嘴,瞧到那边流放的人群没,嘴上没个把门,下一批有可能就有你。
本来鋰郡王也被祈宝儿的话给吓了一跳,祈康安的话一出,他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不就是提醒他们现在全是搂一块的,都不要随便在外面乱说嘛。
就,,突然的不仅不担心还有点想笑。
“祈叔不必担心,皇外祖对咱宝妹妹可是宝贝得紧,宝妹妹在皇外祖面前同样是说话从不忌讳,皇外祖从未生过气。”
相反着,他听母亲说皇外祖还挺乐的和安乐逗嘴。
其它的四个副将,能成副将哪个脑袋瓜子不精?自然也全听出了将军话中的意思的鋰郡王的警告,同样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没人敢笑出来就是。
他们还能不了解郡主是啥人?
郡主在他们面前连皇上都骂过呢。
祈宝儿懒得理这俩大惊小怪的家伙,小胖手支着下巴一脸深沉。
“我现在有两个怀疑,一,镇南军已与荒岠军交战,且镇南军的形势不容乐观。二,岭南发生了大事,比如瘟一疫这种全城的危机。
无论是这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都有另一股势力在阻止着镇南军或是岭南向朝廷求救。”
在场几人的脸全沉了下去,这两种可能,他们可一种都不想看到。
无论是与荒岠交战,还是岭南城内出事,都代表着南部边关危矣。
整个南面现在几乎都在受灾,这时若是战祸再起···
嘶~~
“不行,我得写信给母亲。”
祈宝儿白了他一眼,“我已经去信给皇上了。”
还不用费人力,整只鸟来就给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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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呈远父女被差头领上来后是祈康安一人去见的他们,至于说了什么,祈康安回来后没提,大家伙自然也不会去多问。
除祈宝儿外连鋰郡王下午都参与了推粮车,一个个全都累得紧,这儿也没水洗漱,饭后全回了帐篷呼呼大睡去也。
驿站这儿现在他们全都只是猜测,哪怕是被他们给猜测准了,也一时急不得,他们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任务,还是将赈灾粮安全的运达南方各处。
明天还得走几十里路呢,还不赶紧着休息。
路不平有人踏,可这下过雨的坑洼路被人越踏它越不平。
从宿破驿站那起,已经连着四天时雨时停。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运粮队倒是可以扎帐篷停下等雨停了再走,可后头的流犯队伍不成,只能都一路往前走。
好在雨虽时下时停,但都不大,破驿站不远有个芭蕉林,衙差们押运流犯也都已经有了经验,趁雨停时让流犯们去采摘芭蕉叶,再自个用干草搓麻绳,能做成简易的蓑衣斗笠。
流犯队伍中受连罪的家族只是大部分,还有小部分是犯了事儿但又罪不至死的纯犯人,这里面有好些在成犯人前不过是寻常百姓,做简单蓑衣做斗笠这些,小意思。
有受婆家蹉跎丈夫虐一待而想灭了丫全家但没灭成反被告的小媳妇,有两家纷争失手将人重伤的农民。
想到这,祈康安又再再次的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