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现在四处躲避的现状就能猜出,他哪怕是真探出了白鬼教的窝点,也没得到任何地方任何人的帮助;相反着,可能还因为他去求助后,把他没死并且还查到了白鬼教窝点的致命信息给泄露了,反引来杀身之祸。
果然,戚将军愤恨的咬着牙:“罪将/将查到消息昌原县县令,当晚便遭到了暗一杀,罪将与柯副将负伤逃出客栈后,紧跟而来的便是满城说我们俩是土匪的通缉令和暗地里的追一杀。
昌原县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只能就近的去找离昌原县最近的驻军,谁知···”
想起为护他而死在驻军营地门口的柯副将,戚将军恨得一拳锤在车辕上,硬是将车辕锤头咔擦一声裂开,他的手也一片血红。
他却像是不知痛一样,也像是跟车辕有仇,又是连锤了好几下。
还是方启看不过眼的过来拽住他的手拦住他,“戚将军的手伤还未全好,再这般下去,将来恐连刀都拿不动了。”
这话上头,戚将军顿时没再挣扎,手不知是痛的身体本能,还是气着,在微微的发着颤。
他的手不能毁,他还得握起刀为那些枉死的将士们,为/为护他而冤死的柯副将报仇。
祈宝儿走了出来,抬手拍了拍戚将军的肩,“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你已经逃出来还摸到白鬼教某窝点的位置,想来那些赈灾银粮都已经换了地方。”
戚将军双眼迫切而哀求的看向祈宝儿,张了张嘴却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呼吸间眼中的神色转成了绝望。
祈宝儿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赈灾银粮在没往灾地拨之前是属于朝廷的,往下拨后它就属于百姓。咱们这些赈灾使也好,养护的将士也罢,都只是它们的临时守护者,谁都没资格去动这些银子和粮。
同理,途经的官府与驻军,更没资格去碰。
戚将军,就是你没来求,我也会去查前两次的赈灾银粮到底去了哪里,又都落入了谁的口袋,喂饱了谁的肚子。”
祈宝儿负手看向了远方天际,声音淡漠且冷然:“甭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们吞进去多少,就得给我双倍的吐出来。”
一对一的还,那都是不给他们这一路辛苦的面子。
她爹的祈家军缺钱,这有人这么主动的上赶着送,他们又怎么好意思不要呢?!
戚将军:“……”
是他最近受打击太过的错觉吗,他竟然在一个小奶娃的身上,看到了大司马笑指千军万马的气势?!
不过现在这不重要,听安乐郡主这意思,便是因他手而丢失的那些赈灾银粮她也会管。
戚将军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是他自一私的将原本该是他的责任推给别人,而是真毫无办法了。
他现在因昌原县的通一缉一令,在昌原县那一代及从昌原县往南这一路过来,都是一个不能见光的通一缉一犯。
如果回京,他就是自投罗网。
回威武军驻地,不用说肯定也是已经有官一府的人等在那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