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姒意站在门口处望着,直到那辆马车越行越远。
“姑母。”萧嫣然憋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了,她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凭什么是她跟着兄长一块去?”
萧姒意回眸,眼神凌厉威严“你以为他们是去玩的?”
这皇帝惯会给萧宸夜找事做,是周景清的地盘,不让周景清去,偏得让萧宸夜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偏爱萧宸夜,实则在萧姒意看来,不过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罢了。
“可我就不愿意看到他们单独出去,再怎么说也得带上梅姐姐吧……”
萧嫣然独嚷着有些不乐意,梅婉儿都不能这样跟她表兄一块前往,凭什么这慕容雪可以?
说话间,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痒痒的,伸手轻轻地抓了一下。
萧姒意瞧见她这副模样,有些许恨铁不成钢!
“罢了,你去收拾收拾包袱跟同她们一块去。”
萧嫣然一听便立刻欢天喜地的回去收拾东西,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脸上的痒意。
怀王府
“本王早就同你说过让下面的人安分些!怎么会生出如此荒唐之事!”
“东如向来是殿下的地盘,之前治水也是殿下亲力亲为还有多次蝗灾也都是殿下去。如今好不容易东如众人都支持歌颂殿下,怎的就是定远侯去了?真是不公平!”
魏延握紧手中的剑青筋暴起,十分的不服气。
周景清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恢复清明,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沉思一番。
“那可是鼠疫,本王不去也罢。至于东如那边说起来跟本王也没有关系,那魏之洲自己造的孽做的蠢事就让他自己受着!”
他站起来在房中踱步,房中的沉闷之气也随之一扫而光。他背着手略微思考一会儿又开口。
“先前和慕容雪说了让她找机会杀了萧宸夜,她如何作答?”
魏延摇摇头,回来的人说得含糊其辞说是遇上侯府的暗卫,所以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跑了。
“她看上去不可靠,王爷,要不然咱们派人去杀了他们……”
“糊涂!”周景清冷声呵斥,他如今跟东如那边的事算是干净,若是派人前去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一身腥?
魏延被他呵斥得低头“属下思虑不周,请殿下责罚。”
周景清摆摆手,他又坐下来觉得不对劲。东如知府魏之洲他算是了解的。此人最是油嘴滑舌打圆场,虽然贪念强却是个没生胆子的,若是背后无人指使他换老鼠药只怕是他不敢的。
可这魏之洲一直都是他的人,还有人能使唤得动他?
“魏延,去,查一查魏之洲这几个月的进账和出账看看他跟什么人来往!”
魏延一怔看到他不像在说笑,他即刻转身出去办事。
待他走后,周景清伸手握住那盖碗茶杯手上一用力,那茶杯即刻在他手中碎成花瓣。
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来,惊得一旁的鹦鹉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