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小菲仍旧淡定，“因为鞋子是张娜娜做的手脚，她一开始想害的人是我，你只是做了替罪羔羊。”

姚安如瞳孔放大，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她不傻，很快就缕清了这当中的顺序，“你明明知道鞋子有问题，你却没有说出来，而是任由我穿着有问题的鞋上台。”

“对不起。”

就在姚安如要发难的时候，小菲一句对不起惊到了她。

“但我不后悔，这个，就当做是你在训练室用受伤的事陷害我的回报。”

“你？”姚安如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菲，这一瞬间她恍然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都看错孙小菲了。

她一直觉得对方是柔弱无害的小白兔，可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分明是暗藏心机的黑心莲。

“你我之间现在算两清了，如果你还是对我有怨，出院以后还要找我麻烦，那我也静候。”

拎着包转身离开，姚安如盯着天花板无奈地露出了笑，她费了这么多心机，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她们俩给踩在了脚下。

她们一个冠军，一个亚军，而自己却因为意外连个季军的名次都拿不到。这一瞬间，姚安如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动摇，她觉得自己失败透顶了。

……

小菲从姚安如的病房出来，想着来都来了，就顺便去看望袁北。

袁北还在昏迷，全靠呼吸机撑着。现在他情况稳定了，白天是护工看着他，晚上程媛媛就亲自来守着他，陪着他说说话。

小菲来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程媛媛刚来，姐妹俩聊了些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袁北一直醒不过来，你打算就这么一直陪着他吗？”

“嗯嗯。”程媛媛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他的家里已经没剩什么人了，唯一亲近的爷爷几年前也去世了。所以现在，我就是他的亲人。”

程媛媛紧紧握着袁北冰凉的手，笃定道“他是因为我受伤昏迷的，我会对他负责一辈子。”

小菲欣慰地看着程媛媛，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程媛媛动容，感激地看向她，“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就连我大哥都不支持我这个决定。”

“因为你说过，我曾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好朋友不就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

“谢谢你，佳笑。”程媛媛意识到自己叫错名字了，“对不起，我应该叫你……”

“佳笑这个名字挺好的，我也该试着接受这个名字。”

小菲不再表现出对这个名字的抗拒，两人含笑看着对方看了一会儿。

“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拿到冠军了。”

小菲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程媛媛知道她夺冠的消息。

“我虽然不能去现场给你加油，但是我有看现场转播，你的表现真得很棒。”

“谢谢。”小菲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心里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媛媛，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关于……我和邢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