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们靠自己工作来养活自己,甚至能够有房有车。在现代工业国家体制下,以经济与工作平等为基础的男女平等自然就能实现,这是陈克从**那里学来的。
21世纪曾经有一位中国文艺工作者居然嘲笑**的妇女解放为“妇女工作运动”。陈克觉得这位就是“不识好歹的愚民”的标准样板。
所以陈克回到国内就召开了政治局委员会议,会议上陈克首先赞成徐电对党员与公务员的批评,“政治局的同志自己首先得确定自己是否支持男女平等!然后确定自己支持什么情况下的男女平等!最后再确定我们怎么样实现男女平等!如果政治局都解决不了自己的思想问题,那么往下根本就不用想。”
人民党的作风就是说实话,谁在会上以翻旧帐的方式进行讨论,那可是要遭殃的。于是政治局的一群老爷们就开始放话了。
“男女平等不是女人骑到男人头上!”
“家里面也不能女人说啥就是啥!”
诸如此类的话倒是没什么,说这些话的同志都是娶了女性革命同志的,在收入上这些同志可是不占优势的。
“女人说离婚就离婚就要离婚么?这也不能单方面的就做这个决定吧?我觉得婚姻法里面规定的太狠,感情不合就是离婚的理由!谁家里面没有点磕磕碰碰的事情?”
“女人也能主导离婚,我觉得这挺伤男人面子的!”
诸如此类的话也出现了。
徐电自知自己没有陈克的号召力,他首先就很难召开这样的政治局会议,其次,召开了之后也未必能让同志们说出心里话来。而且徐电听着政治局同志的抱怨,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些抱怨怎么听都像是一种对法律的反击。徐电已经和陈克多次谈论过法律问题,他算是深刻明白了法律这玩意的脆弱性。不管是多先进的法律,如果不能和当时的经济与社会观念发展同步,各种问题也会随之而来。
即便是遭到政治局这么多反对意见,徐电也不认为新婚姻法背后的思路有任何问题,这是一部真正基于科学社会主义,以及基于对人类的普世关怀的法律,这是要解放人类社会,解除人类社会枷锁的法律。
但是,这部法律的确面对诸多抵抗。因为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确没有到那种高度。
陈克并没有被这种反对意见所压倒,他毕竟来自于历史下游,即便总结不出历史发展的必然性,陈克好歹亲眼见过历史发展必然性的结果。“我现在已经知道,同志们认为这部法律比较超前。我现在要问另外一个问题,大家有没有人反对我所说的未来工业社会下的男女平等?”
这次没人敢出声反对,如果让男人们主动双膝下跪去推动女性地位,这明显不现实。但是如果面对已经拥有自己独立经济地位的女性,政治局的这帮人或许还敢以自己的地位来获取家庭中压倒性的优势,不过他们也能想象,普通的劳动者们绝对不敢这么干。
陈克环视了沉默的会议室,他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就学习一下这部法律吧。看看这部法律到底要规范什么,要反对什么,要保护什么。由徐电同志来讲解。”
两天之后,政治局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政治局的同志达成了一致,一定要保护劳动妇女们的正当权益。对于非劳动妇女的问题,则通过加强妇联工作来解决。并且推动妇女就业工作的执行。
政治局解决了问题,就轮到中央委员会。到了中央委员会级别,就出现了死硬份子。甚至不用陈克点名,中央委员会一致认为某几位同志有强烈的封建等级观念,对于女性有根深蒂固的歧视,必须暂时解除他们的工作。于是因为反对男女平等而去参加学习班的高级干部就出现了。
解决完了中央委员会,省长和省委书记这个级别的同志就得开始接受教育。因为负责具体工作,省长和省委书记们到没有死硬份子,他们需要的是更加详细的法律适用范围,法律适用方法。这是徐电的本职工作与强项,政治局把这方面的工作交给徐电来负责。一度在高层差点引发了轩然大波的事情也就这么解决了。
上层达成一致,后面的事情固然繁琐,理顺起来就相当容易。徐电完成了对省级的工作布置之后也申请下基层去了。他不是为了去兴师问罪,“基层同志的工作太辛苦了。”徐电认真的说道,“上层还一群糊涂蛋呢,就别说基层同志的辛苦了。”
陈克笑道:“你这位置的工作谁来负责呢?你这是不是要变相的支持章瑜同志关于高层同志下基层的建议啊?”
徐电也难得的笑起来,“政法有党委,我下去了,党委自然可以选出临时负责的人员。各级党委人员不够,就可以从下级党委里面推荐人上来接替工作。再说了,陈主席你坐镇中央,我们放心。中央的工作若是出了事情,我们党委开会向你兴师问罪呢!”
这话其实有点拍马屁的味道,能让性子严肃的徐电说出这等话,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陈克收起了笑容,“既然下基层,就好好研究一下基层组织,还有各级法律推行的制度问题。多听,多学,多看。别做工作指示,别兴头起来了就胡言乱语。这才是下基层的关键。”
“下马伊始,就指手画脚,工作没有不出事的。”徐电背了一段与《实践论》有关的内容,“天天讲,年年讲,这绝对不够。我到下头也会这么讲的。”
陈克叹了口气,“这几年也就是最后的和平了。”他忍不住说出了本该藏在心里面的话。
徐电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就答道:“放心吧,战争前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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