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走过来的时候,户部右侍郎已经揉着眉头思索了很久了。
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自有滴血认亲之法以来,只有血亲可以血液相容,怎么这两名女子的血液都能跟这个婴孩相容呢?
有两个娘?
不可能啊!
而且那两个女子还互相都不认识。
就在这时,许青与刑部尚书走了过来,刑部右侍郎连忙起身拱手道“尚书大人,安定县伯。”
跟在两人身后的方兴听到刑部右侍郎的恩公的称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安……安定县伯?!
安定县伯这个称号他当然熟悉,从科举的时候就开始响彻朝堂,上次柔纸事件的时候他还跟风抵制过呢,但是随后就发现柔纸真好用。
不过对于这位安定县伯的功绩他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创立国商、增补律法、置办报纸、改革监察。
尤其是增补律法一项,让他这个被陛下破格提拔的刑部主事很是崇拜。
但是却不承想,这位安定县伯竟然是他那位昔日的恩公?
的确称得上是恩公了。
虽然因为他自己挨了几十大板,关了好些日子,但是当初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见财起意。
是恩公及时将自己引回正途,而且还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无人打扰的读书环境……
他本以为他当上了刑部主事,衣锦还乡的时候也能帮衬这位昔日的恩公一把,可谁曾想,这位恩公升的比自己还要快!
自己还是刑部主事的时候人家已经是县伯爵位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刑部尚书看着刑部右侍郎道“可有结果?”
刑部右侍郎摇了摇头“回禀尚书大人,滴血认亲都用过了,两名女子的血皆可与婴孩相融,下官是真的没办法了。”
刑部尚书看着许青道“那便麻烦小师弟了。”
许青点了点头,坐上堂案,拍了一下惊堂木,原本还在分坐两旁小声议论的刑部差役顿时安静下来。
那两名妇人跪坐在大堂上,右边的妇人看着堂上坐着如此年轻的官员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名年轻官员看上去还不如刚刚那个中年官员稳重呢,这样的人如何像是会断案的官老爷呢?
许青先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你们都是哪里人啊?为什么到京城来?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番审问下来,自然是毫无结果。
因为这些问题早就被刚刚的刑部右侍郎问烂了。
这要是能问出孩子是谁的,早就问出来了。
许青叹了口气,看着堂下跪着的两名妇人道“既然你们家乡距此又远,又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个什么对证,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要不这样吧,你们抢抢看,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右边的那妇人一听这话顿时面露绝望,果然这年轻官员压根不会判案,怎能如此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