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装出一副有些懊悔的表情,灵儿看了我的样子,捂着肚子将头埋在了膝盖里,不明所以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灵儿在懊悔,在担忧,但是我心知肚明,她是在憋笑,而且快要忍不住了,所以才如此作为。
“唉,既然吴族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实不相瞒,忍者联军名为联合,但是却各自为政,众多门派首推服部家为共主,并且启用了一个早已沉寂多年的名号,半藏。”宫本俊介说到。
“半藏?这不是日本战国时的称号吗?”我问道。
“正是,此次联军作战,各门派首先彼此相争,互不承认,原本半年就可成行的联军,硬是被拖了两年,由此,服部家家主服部亮介,决心扭转这种乱象,祭拜天地,从宗族祠堂请出了半藏称号的牌位,并且接过了象征半藏的武器——暗牙黄泉津。”宫本说到。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自称半藏?”我问道。
“是,但也不是,因为服部亮介确实智勇过人,那把暗牙黄泉津在他手上,可谓出神入化,难以抵挡,而且据说服部家每当出现众人供奉的半藏时,便可以解锁战国血脉,拥有许多厉害的忍术,但是这也都是传说,并无人考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服部半藏出现在日本忍界的时候,忍者联军才算是拥有了真正的心脏。”宫本说到。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何按照你的说法,似乎忍者联军又各自为战,彼此不和?”我问道。
“虽然服部半藏的出现结束了两年来忍者的乱象,但是服部家已然不复昔日荣光,整个服部一族不过百余人,但是甲贺流、伊贺流、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天刀流等门派,早已拥有了上千门徒,我们奉半藏为共主,只是为了使得忍者的名号更加正统,是我们从先辈那里继承而来,但是并非是要我们完全臣服其下。”宫本说到。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半藏虽然有点本事,但是奈何家族甚微,顶多算个名门,已经不能叫望族了。”我说到。
“正是。”宫本说到。
“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甲贺流和你们天刀流应该是死对头吧?”我尝试着说到。
“不错,天刀流以刀法为立身之本,而甲贺流以忍术为安身之处,双方各不退让,却也难以求同存异,最终导致了日本忍界有名的忍刀劫。”宫本说到。
“忍刀劫?”我疑惑的问道。
“嗯,当时天刀流出动了近五百名天刀高手,甲贺流也派出了以甲贺三杰为代表的四百多名忍者,双方大打出手,各不相让,最终均死伤惨重,以平手告终,整个过程中,双方精锐齐出,各种不世出的天才所施展的刀法和忍术,有些人穷其一生也练不到半招,因此被人广为赞誉,名为忍刀劫。”宫本说到。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与甲贺还真是死对头啊。”我说到。
“所以,我才想要了解一下,甲贺流到底在中土得到了什么优待,他背叛我们天刀流不要紧,若是背叛整个忍者联军,我一定要亲手正法了他们!”宫本说到。
“这就说来话长了,原本忍者联军是不是想要联合公孙家,然后一统中原道门?”我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具体计划?”宫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你就说是不是吧。”我说到。
“确有其事。”宫本说到。
“好,那你知道我是被何人所伤?”我问道。
“传言说你败于吞天派的高手,名为冥相?”宫本说到。
“忍者消息果然灵通,不错,正是吞天。”我说到。
“这有什么关系?”宫本问道。
“甲贺流打算抛弃忍者联军的依靠,不与公孙家联盟,而是与吞天联盟,到那时,忍者联军借助公孙家一统中原道门,随后便会被甲贺流和吞天的联军夺取胜利果实。”我说到。
“你撒谎!”宫本说到。
“信与不信由你,我言尽于此。”我说到。
“既然如此,也该送你上路了吴族长,多谢你的信息,我已经明白了。”宫本说完,就抽出肋差,朝我冲来。
我心说这小日本是真的坏,刚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翻脸,我的援兵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
眼看肋差越来越近,灵儿已经抽出了匕首,正在此时,就听得一声微弱的暗器声,随即宫本手中的肋差就被打落在地。
顺着暗器打来的方向看去,洞口出现了一个十分瘦小的身影,由于灯光昏暗,看不真切,但是可以看到的是,此人头上戴了一顶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