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聪文蹙着眉头问道。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年龄大了,谁也无能为力。”
叶父握着酒杯低垂着头,声音里的哽咽声越发地明显。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老祖宗今年高寿三百岁了吧?”
“三百零一岁,过了这个年的话,就是三百零二岁。”
“父亲你别急,我在一次探险时获得了神兽的眼泪。”
“此言当真?!”
叶父难以置信地问道。
“孩儿还敢骗你不成?”
“你好好讲话,我可不是你祖爷爷,不知你这套,油嘴滑舌的每个正经。”
叶父瞪着眼睛吼道。
“你个老东西,你吼什么吼?你若是敢把我儿子给气坏了,我定不饶你!”
一个更大的声音立刻从窗子里传出来,紧接着快步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没好气地瞪着叶父。
“我不是着急吗,哪个吼了?怎么我但凡声音大一些,你就像个刺猬似的?这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儿子了,我管教管教怎么了?”
“聪儿用的着你管教,他比你有出息多了!我和你讲,你若是把聪儿给气跑了,别说是我,就是爹和老祖宗也不会饶过你!”
……
叶聪文回了老父亲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缩着脑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里。
父亲和母亲还是老样子,只要讲话就会吵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倒也相伴到老,其实也挺好的,不想丫头她娘,与自己整日里和和气气的,却还是狠心丢下了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另一个世界。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叶聪文转身来到另一个布置得古香古色的院子,只见一个眉发皆白,手中不停地摇着蒲扇的红脸老者正望着院外他来的方向。
“呵呵,知子莫若父,你父亲若是能够忍住两个小时里不与你母亲吵闹起来,我管他叫爹。聪儿快过来,在你父亲那里饮酒了吧,这是解酒茶,喝了对身体好。”
“还是爷爷最疼聪儿了,嗯,这茶真好喝。我在外面这么多年,还是家里最舒服,东西也最好吃。”
“嗨,那是不一样的,你那是怀揣着理想和报复,吃些苦也值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拘泥于一屋一舍的弹丸之地?”
“爷爷,要说这个家里,还是你最理解我了。”
“不瞒你说,每次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爷爷都禁不住从心里往外地为你骄傲。”
“可是我爹只会骂我,不过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好,一心扑在外面,回家尽孝的时间太少了。”
“别听他的,他自己是个老古板,只知宅在家中,还想以自己为模板,让你也留在家里面。唉,不过这事也怪我,我年轻时像你一样,心在远方,因此不免冷落了你奶奶和你爹。你爹从小长于妇人之手,心眼小眼界也小,所以才会成日里像个女人似的多愁善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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