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你这个狗入的混蛋,要不是你提什么分兵进击,那李啸如何会有机会分兵击破我军!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朱大典突然心间满是悲凉,这狗入的刘泽清,打了败仗也不向自已通报,说不定正盼着自已也打个大败仗呢,这样的话,自已也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斥责他了。这厮,真真是个卑鄙小人。
现在,该怎么办呢?
南部一万兵马已经尽丧,现在自已这一万疲惫不堪又饥肠辘辘的军兵,要强行冲过养精蓄锐整好以遐的李啸军的战阵,谈何容易!
对面的刘良佐的眼神中,明显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焦躁之色。朱大典长叹一声,缓缓而道:“良辅,我军行军至此,甚是疲累饥饿,要想强行冲阵,只恐不易。”
“那怎么办?难道,我军就此撤退?”刘良佐说完,脸上露出揶揄的苦笑。
“不如讲和。”朱大典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讲和?我一万大军这般辛苦跋涉,脚板都快磨破了方到此地,就是为了与李啸军讲和?!朱大人之语,岂非笑谈?”刘良佐暴走了,他大声喊道,一脸莫名的愤怒。
“刘将军,莫非你执意要战么?难道你没看到将士们皆是饥疲之态?”见刘良佐显出桀骜不服的一面,朱大典也恼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朱大人,我军虽远行至此,但胜在人数众多,兵法云,军入敌境,必将奋而死战。如能以全军之力,一鼓作气冲过隘口,必可胜之。”刘良佐硬硬地顶道。
在朱大典与刘良佐开始争吵之时,李啸全军缓缓推进,至隘口处,重新摆好阵势停下。
此时,朱大典刘良佐的一万兵马,正好在李啸军的十六门红夷大炮的射程之内。
“这样吧,刘将军,我分兵马五千予你,你若能冲破敌阵,自是大功一件。若不能,我与李啸讲和,你不得再反对。”朱大典最终拗不过刘良佐,无奈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刘某若不能冲阵成功,朱大人要如何,在下决无二话。”刘良佐昂然而道。
刘良佐选了一千火铳兵,三千五百步兵,五百骑兵,列好阵势力后,准备擂鼓进兵。
而朱大典则带着剩余的5000部队退至一箭之外,摆出一副静观其变的姿态。
在刘良佐还未来得及下令出击之时,对面的隘口处,响起了十六声震耳欲聋的炮声。
十六枚呼啸的十斤炮弹,以一种绝对死亡的姿态,从已摆好阵式的刘良佐部中,犁出了十六道血肉模糊的笔直通道。
刘良佐亲眼看到,一枚呼啸的乌黑炮弹,以眼睛看不清的速度,将他旁边一名家丁骑兵的胯下座骑击得脑浆迸裂,随即又呼啸着钻过这名骑兵的胸膛。
那名骑兵的胸膛如同气球一般爆开,鲜血与内脏四处迸洒,包括刘良佐在内,附近的人,脸上都落满了溅起的细小血珠。
惨烈的喊叫声四处响起,本已饥疲不堪的刘良佐部,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刘良佐的家丁们连忙喝骂着维持秩序,努力让队伍恢复正常。
刘良佐心下明白,敌军用这样的远程打击,无非是想让自已士气崩溃,从而一举歼灭。
自已不能固守了,一定要立刻冲锋,彻底打碎李啸军那怯懦的算盘。
见队伍的阵形稍好,刘良佐刷地拔剑,大声嘶喊:“取功名,得富贵,就在今朝!全军出击!”
“冲啊!”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