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爹娘还是定国将军府的众人都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可偏偏她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祖母,亲手帮着白姨娘落了这个孩子!
她们趁着爹爹去庄子寻查之时,拿着一碗带着落胎药的甜粥给娘亲服了下去。
美其名曰说是为了苏府除害,说什么这个孩子就是万年的天煞孤星,生下来苏府便会受极牵连。
就因为这么个不知从哪算来的谬言,她们一群人把娘亲围困在院中,让她活生生的落了那个孩子。
苏若卿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被那些稳婆给拉出来的,他出来之时已经了无生息了,唯余的只有浑身的血色。
幼时不懂,只觉得恐慌。
可大了才明白,她的弟弟,嫡亲的弟弟!即将临盆的弟弟就被她的亲祖母给害死了。
苏若卿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不过一臂大的孩子,也永远忘不了娘亲撕心裂肺的吼叫,更忘不了苏府之中那些刽子手的面容。
她原本想等眼前事了之后再解决府内腌脏污秽之事的,可偏偏有些人就是等不住想要上来送死啊,既如此她何不遂了他们的院?
重活一世,苏若卿彻底明白一味地忍让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想要对付苏老夫人和白姨娘这样的人,只有比她们更狠!
听到苏若卿这番话,半夏和将离对视了一眼,眼中也满是苦涩,随即而来的便是带着一股坚韧的冷意。
小姐说得对,当年小姐同夫人所受之苦,定然不能这么算了!
“将离瞧瞧到哪了。”苏若卿松开攥紧的掌心,启唇问道。
将离撩开车帘一看,回过头来“小姐,已经到了。”
将离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下,苏若卿便扶着将离和半夏的手走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去。
三人刚越过府门,还未来得及道些什么,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道道争吵之声。
“陆柔!你是我苏家的儿媳,敬我孝我本就是你该做之事!你胆敢顶撞我?当初我就不该让大哥儿娶你!”
“姨母,您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便不好了。”
“这个家也就只有你和然儿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了,当真是我不中用,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终究还是听从了她人的话!连我这个母亲都不管不顾了,任由她人欺凌。
陆柔我告诉你,今日你休想动然儿一下,否则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你好看!”
听着堂前苏老夫人和白姨娘一唱一和的话语,苏若卿本就深幽的眼眸逐渐暗沉了下来,眼底充斥着无边的凉意,好似亘古雪山之上的万年寒冰一般,寒凉入骨。
她踏入堂前,入眼的便是堂中五人各站一方的局面。
苏老夫人携同白姨娘站在前侧,苏语然一脸委屈不已的模样立于她们的身后。
爹爹站在中央两面为难,而她的娘亲正红着眼,一脸怒意的伫立在她们的对面,孤立无援。
望着眼前这一幕,苏若卿满心的酸涩。
“祖母这是要谁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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