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说着就把画卷递到了苏若卿的手中。
苏若卿展开一看,原本就微蹙的眉头顿时一拧。
因为画上的人根本看不清样貌,浑身都被黑衣包裹着,面上还带着一块面具,严丝合缝的只露出了一双阴鸷的眼眸。
“这根本看不出什么啊。”半夏不禁道。
御河颔首“是的小姐,此人十分谨慎,就算是在楼内也未曾脱下过面具,千目那边说瞧不见此人长什么模样,但是有一点十分怪异。”
“怪异?哪一点?”苏若卿看向他。
御河抬手就在画卷上点了点那人的手背处,说道“此人双手皆是疤痕,瞧来好似如同被大火灼烧过一样,十分严重。”
被大火灼烧过?
前世宁弈书的身侧有这样一个人吗?好像是没有把。
但是为何自己却觉得他的声音十分熟悉呢?
苏若卿想不通却也没有再多想了,看向御河笑道“今日多谢你了。”
“小姐言重了,御河不敢受。”
“那我先回府了,你回定国将军府之后同小舅父说一声,过几日我去瞧他。”
“是,小姐。”
苏若卿微微颔首,带着半夏就出了永春楼,出去之时还不忘带上陆柔最喜爱的酸酪。
马车内。
苏若卿修长的指尖在身侧微点着,随即对着半夏启唇道“半夏,你回去之后派几名暗卫去查一个人。”
“小姐请吩咐。”
“查宁弈书生母——宁荷娘。”苏若卿冷声开口。
上一世就是在这个宁荷娘出现在京都之后,陛下才认回了宁弈书。
从前她深信宁弈书,所以也未曾去细想过这些,可是如今想来却发觉这一切都透着不对劲。
因为实在是太巧了。
前世皇后娘娘查出这个宁荷娘是贵妃宫中一名得了赏,即将出宫的小宫女。
在一次意外中被醉酒的陛下给宠幸了,却因为害怕被贵妃责罚所以就将此事给瞒了下来,一到时日便出了宫。
好巧不巧的是,陛下还真不记得那一夜自己宠幸了哪一个宫女,只记得她肩颈上有一个蝴蝶状的胎记。
可后来寻不到人,陛下就也放弃寻找了。
但是多年之后,宁弈书借着苏家门生的身份出现在了京都,随后不久宁荷娘也来了。
在一次贵妃宴上,宁荷娘意外出现被陛下撞见,阴差阳错之下便识破了身份,宁弈书也借此恢复了皇子的名分。
后来宁弈书此事还被人传的津津乐道,说什么他是——龙骨沼泽生,晚来帝王相。
当真是可笑的紧。
如今看来,这个宁荷娘处处都透着诡异,最主要的是她和宁弈书好像同贵妃那边牵扯甚多,此事必定有大问题。
如此想着,苏若卿又道“一定要把这个宁荷娘生平之事事无巨细的给我查清了。”
“是,奴婢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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