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微黄的烛光印在脸上。
冥冥之中,她觉得事情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只差临门一脚了。
所以,苏若卿思考半晌后,她就去找了陆柔。
看着床边多出来的一块地方,苏若卿无奈的叹气,“娘亲,您和爹爹还没和好呢?”
往日,爹爹和娘亲吵架,不出半日,定能如胶似漆。
可都过去几日了,两人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怎能不让人着急。
陆柔气鼓鼓的脸蛋,彰显着主人不开心,还是很气的那种。
苏若卿顿时失笑,但陆柔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忙闭上了嘴巴。
她捂着嘴巴,摇了摇头,“娘亲,我错了。我不提爹爹了。”
“娘亲,我是有正事和你说。”苏若卿拉着陆柔的胳膊,说了许久。
她拿起桌上的凉茶,一扬而今,看向身旁之人,“娘亲,你怎么看?”
陆柔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有些慌张,不敢确信的问“卿儿,你的意思是?”
苏若晴重重的点头,满眼的坚定,“是!”
“怪不得!怪不得!”
陆柔当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杯盏四散,茶水也跟着溢了出来。
当初自己嫁入苏家时,期初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可当怀了卿儿后,苏老夫人的表现开始日益怪异起来,当时她也并未在意。
当时苏老夫人装模作样地拉着自己的胳膊,说担心她肚中的孩子,便找了江湖医生查看胎儿的性别。
当时陆柔记的分明,那江湖大夫说自己腹中胎儿是女孩时,苏老夫人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陆柔还天真的以为苏老夫人是担心她的嫡孙呢,也没作他想。
就连当初怀卿儿弟弟时,有一次她与苏老夫人并立而走。
可走着走着,苏老夫人手腕上的佛珠突然裂开,圆溜溜的佛珠滚落一地。
幸好她本是学武之人,即便是踩住了佛珠,也能稳住了身形。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那段时日总有怪事发生。
从现在看,那派并不是无根之事,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没想到那老婆子居然如此恶毒,在我怀你之时,就想着谋害我了。”
陆柔脸上是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将那苏老夫人挫骨扬灰。
忍无可忍,当即就拍了桌子,想去找那老毒妇对峙。
苏若卿猛然伸出了手,拉住了陆柔的手腕,柔声劝慰着,“娘亲,你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跟她斗?”
陆柔愤恨不已,紧紧的握着拳头,直到青筋暴起,“那老毒妇自知理亏,当然不敢与我面对面。”
见陆柔被怒火冲昏了头,苏若卿更加不可能放她离开了,按着她的双肩,强迫坐下来。
“现在她与白姨娘串通一气,此刻正病入膏肓呢。你若是去了与她起了争执,您觉得爹爹会怎么样?”
这话一出,陆柔紧握的拳头霎时松开了。
她与苏晟是真心相爱,自知他是个知冷暖的,虽然现在与他置气,但心里还是一直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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